宋白没有反驳,他的脑子在床上躺的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有点想吐。
季随云不知道宋白自从在哈尔滨回来那夜之后就开始失眠,严重到一整夜都睡不着的程度。刚开始是不敢睡,就一直熬着,直到听到季随云的呼吸变得平稳深长,宋白才能悄悄下地去把遮光性很好的窗帘拉开一个小缝,让微弱的光线稍微透进来一点。后来是睡不着,宋白脑子里塞满了混乱可怕的东西,似真似幻,假假真真,只有一闭上眼鬼怪全拥上来,一口一口撕咬着宋白的皮肉,那种痛楚宛若在撕毁灵魂。
他真的已经活得很辛苦了。
“去换衣服。”季随云俯下身攥住宋白的手腕拖他起来,季随云不想生气,语气努力的重新平稳下来。
宋白推了他一把“我不想出门。”宋白一偏头,木然着脸补充道“不想跟你一起出门。”
高级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懂得受过伤害之后要长教训,任谁被带出去下完药被轮。暴完还拍了视频之后,估计都会对出门有心理阴影。若谁能昧着良心夸口自己心理强大坚强如铁的,那压根是经历都没经历过的。
受过苦的人就连对别人的难过都无法轻描淡写侃侃而谈去开解。
季随云不懂宋白埋在心里的畏惧,他只会想,真是把这玩意儿似的东西惯坏了。
“你确定不跟我出去吃饭是吗?”季随云最后问了遍。
宋白身上抖了一下,赤着脚下地绕过季随云想往客厅走,却被季随云一把就摁住了。
宋白身上套着一身棉质的珊瑚粉睡衣,头发滚的有点乱,他比季随云矮了半头,季随云把他摁在手下,轻轻松松地像抓到了一只粉兔子。
季随云反拧了一把宋白的胳膊,照着宋白的喉管就咬下去,倒是没用力,扯着那一小块皮肉吮咬的又青又紫。
“别…”宋白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不想被季随云碰,他是真的感觉恶心。其实昨夜季随云收敛起欲望也是因为做的时候宋白的脸色太差了,简直像在受刑,不仅没什么反应,而且一掰开他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季随云埋在宋白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那种让人食指大动的奶香味好像越来越浅了,取而代之是季随云浴室里最常用的一款薰衣草味道的沐浴液,但也好闻。季随云有种用自己的东西标记了自己人的感觉,心上有一些细微的痒。像小虫子轻轻咬。
季随云不顾宋白挣扎把他的睡衣解开扔到了一边,季随云明明是自己没经的住诱惑,偏偏还要怪在宋白身上“请你好好出去吃饭你不去,也就配给男人上了。”他的话很不好听,但眼角眉梢都是染着情欲的餍足和期待。
他其实是喜欢的。只是不承认而已。
季随云故意折腾宋白,偏偏不把他往床上带,而是拥着宋白把他推到了靠近窗边的一张檀木高桌上。
宋白半坐在桌子上,季随云扯着他的脚腕扯了一下,宋白大半身子都倒下去。他轻声痛呼了一声,挣扎着要坐起来。
季随云没有放在心上,一手牢牢的给宋白又按回桌面。宋白下半身悬空着被季随云架在胳膊上,简单的润滑扩张后就被(河蟹)了。
“疼,疼…”宋白一直在尝试着把上半身支起来,季随云被他喊的不耐烦,抽出来摸了一把,没出血也没肿,心里就觉得他又在犯矫情。于是季随云就把宋白按的更紧,力度大的桌子都随着他腰部的频率嘎吱作响。
宋白开始还念着疼,后来似乎是麻木了,也可能是绝望了,咬着唇一声不吭,嘴里只有一点断断续续的哼声流出来。
季随云身寸的时候咬在宋白(河蟹)上,整个人都压在宋白身上。他故作亲昵的亲了亲宋白的耳垂,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问句。
“你好了吗?”
季随云嗤道“再来一次?”
宋白身子轻轻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