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面子啊。”
到底是不一样了,虽然数落着宋白的不是,但季随云抱住宋白的时候却生不起气来。他想,如果惹他生气的人是宋白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宋白伸出手徒劳地抵季随云的胸膛,偏过脸不愿意看他。
季随云不许他躲,伸手掐住他下巴让他把头拧回来。季随云轻轻亲宋白的脸颊,却亲到了冰凉的眼泪。
“做噩梦了?”
宋白不肯被他碰,涩着声音道:“为什么陆伏成会知道。”
季随云抿紧唇,他对宋白的忍耐只能止步于这个名字。
陆伏成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他们相处时的敏感词。
季随云心里忽然燃烧起来的,是从不曾这么强烈的杀意。
“我跟你发誓,我没有说哪怕一个字。”当然,其他人说不说季随云自觉不关自己的事。
宋白凄凄笑了:“季先生做什么事还需要动嘴吗?你故意留我夜不归宿,给我拿一件扎眼的衣服,这还不够吗?”
“你死活要回去,我给你拿一件高领衣服还好不过你露着满脖子吻痕回去?”季随云不想在陆伏成这件事上纠缠,冷了眼睛:“首先,这件事如果我亲自来做的话,我的风格是给他发一份录像,让他看看你跟在我身边的时候多热情多骚。然后我会给他老板打电话把他请出来,掺了料的酒灌下去,把他跟妓女扔到一起之后报警。告他强女干。他自己就会觉得不能拖累你,你自愿的开开心心跟我多好,我一点都不用做恶人。”
宋白如坠冰窟,他声音微颤:“你要逼我做到什么程度?一定要可着这两个月把我折磨死吗?”
季随云把他身上的被子扯开,那股酸腐的霉味让他实在是很不舒服。宋白睡得时候没脱衣服,身上的布料全都可怜兮兮的皱着。
季随云没有回答宋白的问题,而是把他带下来:“你一天没吃饭了吧,先回去,我找人做了饭。”
今天是季随云亲自开车来的,没人在楼下暖车,车停的时间长了,里面冰凉。
宋白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季随云把身上的黑色薄款羊绒大衣脱下来覆在宋白的身上。
宋白想把衣服往下拉。
“等会,空调马上热起来,到时候再脱。”
宋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和恐惧,他的嘴唇都变成了跟脸一样的苍白颜色。
“季随云,两个月以后,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宋白叫季随云名字的时候太少了,一个巴掌就数的过来。他每次叫季随云的时候字音都咬的很准很清晰,一看就是认了真的样子。
季随云脸上没有半分波动,他只是说:“等到了那一天,选择权在你手里。”
宋白轻声应下,他因为那个梦心里已经有了清晰的想法。往往很多对亲密的人的伤害都来自于善意的隐瞒,等季随云放过他,宋白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陆伏成,关于季随云的威胁,还有季随云对他做的一切。
宋白会告诉陆伏成,他出事那天其实自己去了,高铁转飞机,自己站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夜里敲着门卫室的窗求一个消息。他甚至还隔着病房那一扇门看了他一眼,有苦难言。
他告诉陆伏成自己的欺骗,说出定时炸弹一样的那盘录像,说出冯正麒和季随云一起的那场肮脏的轮。暴。
只要陆伏成不厌恶嫌弃自己,宋白宁愿用一辈子来心疼陆伏成背负的愧疚。
狭小的车内,季随云和宋白两个人都保持着心思各异的沉默。季随云太知道到现在宋白心里的进程已经到了哪一步,他绝对绝对不会给宋白留一点余地。
也许有一天季随云会对宋白丧失兴趣,但肯定不是现在。只要季随云想要他一天,就不会让陆伏成有资本跟自己抢。
权势和想要的人本质上没有区别,就要去抢,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