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普通班的班主任,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期末考了,离高考还有半年了,宋华峰又是个极有责任心严谨刻板的老师,每天陪着学生上晚自习加班加点给学生开小灶已经成了正常事,平时任含桃拿他没办法,渐渐也不再多嘴劝,就热好饭等他回来。
昨晚十点多宋华峰还给任含桃发微信说要晚点到家,任含桃就等,等到了半夜都没等到人。任含桃担心极了,打着手电就出去找,结果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他们说宋华峰强.奸未遂。报警的是一个不良女学生,她说自己刚从游戏厅出来,就被一个大叔尾随,夜里看不清路跑进了死巷子,要不是拼死反抗差点就被强.暴。
女孩身上的伤痕不假,是与男人奋力挣扎造成的,但宋华峰一口咬定他只是见义勇为在几个流氓手里救下了那女孩。
可棘手的是,那条待拆的旧巷子,没有摄像头。
女孩的父母哭天抢地地搅浑水,反反复复只说自己家女儿怎么可能自毁清白去诬陷一个没有交集的陌生人,骂宋华峰一口一个“畜生”、“衣冠禽兽”。
宋白心神恍惚地安慰了母亲几句,挂断电话之后看向了季随云。
这种诬陷的手段何其眼熟。宋白觉得,自己不是单纯,是被陆伏成宠的没了脑子,蠢,蠢的该去死。
“陆伏成工作室那些事,是你指使冯正麒做的吧。”
季随云算的出他可能恼怒,可能无措,可能憎恨,可没想到宋白极平静地问出这样一件事。
“是我做的。”没什么好掩饰的,这种手段用第二次的时候季随云其实能想到宋白会有回过味的时候。只是没想到宋白想的这么快。
宋白出乎意料的平静,他点了点头,脑子晕晕乎乎。
宋白觉得自己很无力,就是一只没了脑子的灰溜溜的脏老鼠,季随云似笑非笑地拿脚尖逗引着他,连手里的面包屑都掺了毒药。
“我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坏事……不恃强凌弱,不小偷小摸,哪怕学习不好也没有逃课溜号抄别人作业。我一直很努力的活着,我爸说我一有点阳光就灿烂,我权当他夸我。我工作也认真,不至于鞠躬尽瘁,可也对得住工资,对得起良心……”
“我明明,明明没有一点错处,为什么偏偏就,偏偏就遇上你了呢?”宋白不是诘问,不是发泄,他像是自言自语,他在质问自己,为什么就遇上季随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