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临月让马车停下,看了眼蓝月后,才撩开车帘,看向打马而来的莫朗宁,故作不解,“莫将军这是做什么?”
莫朗宁闻言,飞快的看了一眼坐在安临月一旁的蓝月,然后快速低头,“王妃,末将想着,末将若是跟上,说不定能够助王妃一臂之力。”闻言,安临月看了一眼低头做无事状的蓝月,才将目光落在莫朗宁的身上。她相信,若是莫朗宁的皮肤白点,此时一定能够看出他的脸是红的。可惜了,一黑遮百窘。“莫将军随便离开了唐元县,那些将士要怎么办?”虽说唐元县还有吴秉怀,可若只有吴秉怀坐镇唐元县,那那些患病将士的生死,可就是吴秉怀说的算了。然而,莫朗宁却早有了应对。“季小将军军衔与末将同高,季小将军的父兄都是将领之才,季小将军也理当独当一面才是。”安临月闻言沉默,敢情人家早有安排了。他倒是相信季无风的能力。“莫将军还真是有心了。”安临月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看着蓝月的。莫朗宁闻言疑惑抬头,却见安临月看着蓝月,下意识也看向蓝月。此时,装作无事人的蓝月被两人看着,当真是如坐针毡。“月姑姑觉得让莫将军上路如何?”正这时,安临月开口。蓝月闻言抬头,原本以为看到安临月满脸的揶揄,但是却见安临月一脸的正色,似乎就是随意的找她闻讯意见一般。如此,蓝月也不好不回答。可此时她的面色微红,满心的窘迫,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而便道,“一切宫主做主便是。”说完,蓝月又微微垂首,耳根都红了。安临月瞧着,也知道不能再逗,否则这个月姑姑怕是脸都得熟了,因而看向莫朗宁。“跟着吧。”莫朗宁闻言自是喜笑颜开,那黑黑的皮肤衬得他那笑出的牙齿格外的白。一行人继续上路,有了莫朗宁的加入队伍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唯一的变化,怕是就是安临月身边的蓝月这几日显得格外的安静了些。其实安临月是清楚的,蓝月对莫朗宁并非无意,若非如此,那日莫朗宁跟上时蓝月不会那般的表现。可这几日,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蓝月在躲着莫朗宁。安临月联想到了蓝月原本的遭遇,很快便就明白了过来。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蓝月便是如此。心结还需心药医,安临月并不打算去管,两人能不能在一起,看的是两人的造化罢了。这一夜,一行人并未找着落脚的地方,便夜宿在树林里。安临月一人住在马车上,原本准备练习一下毒清诀的,这也是她这么多日以来每日的必修课,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快解药一步,早日到达第九重。然而,才刚刚盘膝,安临月便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很快,安临月便进入了梦乡。看着眼前熟悉的悬崖和云雾,安临月十分淡定。而很快的,云雾中走出了一个安临月更为熟悉的白胡子老头。“师父……”安临月下意识叫出口。老头双手背在背后看着安临月,带着几分的傲娇的看着安临月,“丫头,我突然想起来,之前见你的时候发现你身上似乎有什么封印,这封印是你以往没有的,老头子我特来确认确认。”安临月根本听不懂,只能一脸迷茫的看着对面的老头。对面的老头说明来意后,也不打算的继续跟安临月多说,而是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安临月的身后。接着,在安临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安临月左肩膀处的衣裳被撕开,凉飕飕的。虽是惊愕,安临月却下意识的信任,并未阻止。接着,她感觉到老头粗糙的手覆在他的肩胛上,然后,一股热力在那处散开,烧的她满头大汗。“师父……”忍不住的,安临月叫出声。而老头此时也松开了手,却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安临月的肩胛。“好了。”老头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安临月转头看向老头,“师父,你说什么印记?”然而,老头却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安临月。安临月正要问的时候,老头消失在了安临月的眼前。临消失前,安临月看到了老头眉眼间的懊恼和一脸的气急败坏,老头似乎还说了什么,但是安临月却并没有听到了。安临月睁眼时,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