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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牧瞥了瞥眉，连余光都没有分给她径直走了出去。

白婉婉又笑起来。笑得身体抽搐，满脸都是泪。

公寓里又恢复了安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存在过似的。

白婉婉不受控制的留着眼泪。客厅的门quot吧嗒quot一声打开了，白婉婉头也没回。

有人缓缓的走到她面前。

nt我早就该听你的，这个男人。我惹不起。quot

她的声音淡淡的，带着情绪发泄过后的茫然，她原本以为她接近江黎牧只是为了江夫人的身份而已。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切好像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来人在她的身边蹲下来，轻轻勾过她因为泪水而糊在脸上的头发。

nt你爱上他了。quot

白婉婉翻了个身，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什么话都没说。

她接近江黎牧，亲手毁了他跟齐暖的感情，让齐暖沦为自己的移动血库，失去自己的孩子。让她对江黎牧一点一点的死心，直到现在热情燃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白婉婉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爱情，为了江夫人这个位置，毁了自另一个女人的半生。

可是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

如果可以，她也想做个好人的。

余声开车离开，江黎牧坐在后排，整个人泛起一股子冷意。

他抽出根烟，掌心颤抖，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燃。

最后一次点着了。他闭着眼，用力吸了一口。

辛烈的味道刺激着口腔，他在这一刻才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出了一身冷汗。

江黎牧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他逼着齐暖给白婉婉进行骨髓捐献的时候，她那绝望的表情。

耳边不期然响起她的声音。

nt江黎牧你会后悔吗？quot她表情绝望quot如果这是你的孩子，你会后悔吗？quot

江黎牧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后悔的，但是现在，他好像是真的，开始后悔了。

他用力磨了磨牙。

怪不得齐暖在听到他再要个孩子的时候会那么抗拒，怪不得她跟叶城走的时候那么决绝。

他开始不理解，以为齐暖早就有所预谋，现在一切都说的通了。

可怜的是，这一切的结果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江黎牧没有资格去怪任何人。

nt该死！quot

他打开窗口，忍不住骂了一声。

余声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江黎牧肩膀颤抖，第一次红了眼眶。

他应该很伤心很伤心。

以为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人，最后骗得他那样深。

却对自己恨着的那个人人，亏欠的格外的深。

换作是谁都接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