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既愕然又愤怒,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对齐暖毫不在意的江黎牧今天怎么会为了齐暖发这么大的脾气。
江黎牧只爱白婉婉,视齐暖为垃圾,在随城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随城的名流甚至以欺辱齐暖作为讨好江黎牧的体现。
也不知怎么的。今日这位讲大少爷转了性,竟对这位妻子爱护了起来。
陈礼到底虚长了江黎牧几岁,受到江黎牧如此挑衅,心中自是不满。
可奈何江家在随城财大势大,即便是陈礼也不敢贸然得罪,只得讪讪一笑,轻声道quot江少,误会了,我代她向尊夫人道歉。方才说话。是我们太轻慢了。quot
江黎牧冷冷地看着陈礼,似乎对陈礼轻描淡写的道歉十分不满,阴沉的声音说道quot希望你能永远记住,齐暖是我江黎牧的夫人。quot
说罢,江黎牧松开手来,朝齐暖身边走去。他轻轻搂住了齐暖的肩膀,温声道quot没事吧?quot
在场的女人们都嫉妒红了眼,齐暖却偏偏没一点反应,一双眸子不见一丝情感波动,仍是大半的木然,见江黎牧同自己说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低下头来,不再看在场众人。
这逆来顺受的神情,激起了江黎牧心中的无限怒火。
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如此低眉顺眼?唾面自干了?
江黎牧握紧了齐暖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去,这一路不像是拉这个女人。倒像是一个莽汉拖着一麻袋子不值钱的东西,粗鲁极了。
两人一直走到了威斯汀酒店外的停车场,齐暖终于忍受不了手腕的疼痛,想甩开江黎牧的手。
nt你抓这么紧干嘛!放手!quot齐暖的力气哪能抵得过江黎牧,任凭她左右挣扎,却也仍是脱不开江黎牧的大手。
江黎牧见齐暖一脸不悦,反唇相讥道quot原来你还知道痛?我以为你都麻木了!quot
nt你有病吧!quot齐暖只觉得莫名其妙,江黎牧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nt我有病?我如果不出手,你就留在那任人羞辱吗!quot江黎牧怒极了。
往日里,齐暖是一个多么骄傲,多么矜贵的人,哪里听得了那样肮脏的话。而今天的齐暖,却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nt任人羞辱?这不就是我每天过的生活吗?被你羞辱。被别人羞辱,有什么差别吗?江黎牧,你是不是有病!你在装什么?这一切明明就是你造成的。你来怪我?怎么?是不是我作为江家夫人,丢了你江大少爷的面子,你不高兴了?急着宣誓主权。维护住你那可怜的虚荣心!quot
nt齐暖!你怎么这么想我!我不是这个意思!quot
nt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江大少爷突然知道心疼我了?quot
江黎牧简直要被气疯了,眼底已经泛出了一片猩红,捏齐暖也捏得更紧了些。
nt齐暖……为什么?你是故意要气死我吗!刚刚那女人话都说了那么难听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难道就没有自尊吗!quot
齐暖冷冷地看向江黎牧,眼中的不屑与厌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幽恨。
nt自尊?呵,我还配有自尊。今天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被你侮辱,被他们侮辱,还不都是我自找的?quot
nt谁让我当年喜欢上了你?谁让我对你死缠烂打?谁让我破坏你和白婉婉的感情?谁让我不顾一切也要爬上你的床?quot
nt今天我会遭受到这样的侮辱。都是我咎由自取。谁让我当初爱了不该爱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quot
悔恨,痛苦。愤怒……写满了齐暖的脸。
江黎牧见齐暖这副模样,浑身一震。他知道……过去的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