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够，需要给她打一点葡萄糖，再配一些消炎药。quot

江黎牧点了点头，不再多话，拿上烟盒推开了阳台门，又站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

蓝灰色的烟雾在清晨的空气中缓缓扩散，画出一个个烟圈。

林深医术高超，迅速地配药，准确地注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在一分钟内就完成了。

林深为齐暖调好点滴，便来到了阳台。

江黎牧黯然地靠在栏杆上。呈现出落寞而孤独的背影。

林深也陪着江黎牧点了根烟，沉声道quot如果昨晚……齐暖没有退烧，烧了整整一夜。你怎么办？quot

江黎牧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燃尽的烟掐灭，沉声道quot我……我真的想过。昨晚我看着她满脸通红。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甚至都想过，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她一起死。quot

说罢，江黎牧莫名地笑了起来。

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可江黎牧却不可遏制地勾起了嘴角。

他也许在笑他自己，过往的事历历在目。

他是何等残忍地一次次抽取齐暖身上的血液，他是如何冷漠地打掉了齐暖的孩子，他又是如何极端地让齐暖的右手从此失去知觉，再难正常使用。

那时，他都是那么气愤，那么不顾一切，那么不珍惜不怜惜。

当年他视之如草芥的低贱女人，在时光的流逝中莫名其妙成为了他捧在手心里的爱人。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些莫名其妙的变化。他不明白，这个愚蠢而老爱离开自己的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一想到她的离开，便急得肝肠寸断，手足无措。

当现在他回忆起那些往事时，他懊恼不已，可又无法可想。

他多么想回到从前，重新开始，那时，齐暖还是爱他的。那时，齐暖看向他的眼神，还有爱，还有希望。而非此刻这般，除了冷漠、木然，便是愤怒、厌恶。

遥想当时的那些疯狂和愤怒，他又怎可能想到如今会对齐暖生出这样深刻而热烈的感情。

江黎牧呆呆地笑着，直感叹自作孽，不可活。

他就是这样亲手把一个原本爱自己如命的女人，一步步逼到了今天这番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