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伤了脚,原本在家里好好养伤,可我惦记着百姓,惦记着内城,这才每日忍着疼痛尽可能多的做善事,做好事。可夜四小姐一回来就这般栽赃陷害,实在是太叫人寒心了,我们李家也太委屈了。”
一时间,人们纷纷同情起李嫣然来,女子们上前劝慰,男子们又开始对夜温言进行新一轮的指责与讨伐。
夜温言却已经懒得同他们废话,只寻了个地方靠着,耐心地等池弘方的搜查结果。
大约过了小半柱香的时辰,进去的人出来了,官差扶着安顺,池弘方手里拿着一张银票。
安顺十分虚弱,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没有力气。要不是有官差架着,几乎就要倒地不起。
有人在安顺身上闻到了很难闻的气味,纷纷捂住了鼻子,那个自称跟安顺是老乡的人走上前来大声问他:“安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样,是不是有人虐~待于你?”
李家父女脸色全变了,谁都不明白明明关在李府柴房的人,为何会被人从医馆带出来。
李嫣然看向池弘方手里扬着的银票也是心颤,那银票上面盖着帝玺,是金粉的印子,十分明显,一眼就能瞧出。可她明明把银票都藏好了,为何这会儿又在池弘方手里?
夜温言示意计夺说话,于是计夺走上前,大声问那些跟着进去搜查的人:“可看清楚了,东西和人都是从何处搜得的?”
那些人都是李家的拥护者,这会儿是真想昧着良心说话。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么多人看着,还有官府的人在,更有刑部的人在,这个谎当真撒不得。
于是只好实话实说:“银票是在帐房的匣子里找到的,人是在后院没塌的柴房里找到的。”
“你胡说!银票根本没放在医馆,人也不在!”李嫣然急了,这话冲口而出,说完方知说错,却也再来不及。
“那李小姐就请说说,银票原本在哪,人又原本在哪?”临安府尹的威势压了下来,人也往前走了几步,银票高举,就举在李嫣然的眼前,“看清楚,这是不是皇家的银票?”
李嫣然额上见汗,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夜温言看向安顺,开口问他:“安顺,你告诉大家,大年初一我来到医馆都做了什么,又同你说过什么。”
安顺也有些迷茫,他明明就在李府的柴房里,怎么这会儿却又在医馆了呢?
不过迷茫也只是一时,很快他就找到了理由,那是因为他被关迷糊了,也饿迷糊了,所以李家人把他又转移到医馆来他也不知道。
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怒这会儿全都发泄出来,就见安顺哇地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了边说:“地龙翻身那日,夜四小姐带着一大群人来到医馆,一来就要了我们所有的药丸。我看到四小姐往装药丸的瓶子里装花,据说那是药引子,装了药引的药丸就可改变功效,能治因地龙翻身而受的伤。四小姐还给了我一千两银票用来买下那些药丸,告诉我如果有人来求药就给,分文不取。后来四小姐就走了,我就照着她说的去做,给了一些人药丸,可还没等给多少,李家就来人了,听说了这个事就把我关了起来,还把银票抢走。”
他说着就看向李致远和李嫣然,哭得更凶,“你们要关死我,不给我吃不给我喝,屎尿都不管,就把我一个人扔到柴房自生自灭,你们的心怎么那么狠啊?我就不是条人命吗?”
安顺的话引起轩然大波,那些原本拥护李嫣然的人也起了怀疑,纷纷要求李家人给出解释,更是一再向安顺求证他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安顺也豁出去了,主子都不让他活了,他为什么还要替主子说话?于是苦水外倒,什么李家抢功绩,李家要赚双份钱,这种话一句一句往外说。说到最后终于所有人都信了,李家一时间从人人拥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