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
“红妆小姐不如说说,当初为何上了四妹妹的喜轿?”夜无双铁了心要提腊月初二的事,这让夜红妆和萧书白十分生气。但是反观大房这头,却是跟夜无双一样,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夜飞玉说:“虽然今日这样的场合,我们原本没想再提那件事情。但既然有人先开了口,那我们便也一起听一听,毕竟我刚刚就同你说了,腊月初二言儿的账,还没算清呢!”
穆氏则向权青隐看了去,她很想告诉权青隐,夜家跟他的账也没有算清。
可也不怎么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就觉得这个六殿下相比从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就好像完全是两个人一样。从前的那位她恨之入骨,不管腊月初二之前还是之后,她看那个六殿下从来就没顺眼过。那门婚事她是完全不愿意的,奈何女儿喜欢,她拧不过。
可现在这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觉得即使有那样的深仇大恨,可当她面对着他时,有许多埋怨的狠话就不太能说得出口了。
何况那一次她打也打过,对方生生抗了,她还能把他如何?总不能杀了吧?
穆氏深吸一口气,把目光收了回来,正好听到萧书白说:“这件事情是家里为红妆做的主,我与你父亲还有老夫人都点了头的,宫里的太后娘娘也是点了头的,否则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圣旨赐下的婚?红妆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夜无双,你年纪小,我不同你计较,但只提醒你一句,一味地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对你父亲可是没有半点好处。”
“二夫人,话不好这样说的。”常雪乔开口了,“我听盛哥说过,那件事情是二夫人您跟夜家老夫人合谋,又出动了萧老夫人去走李家的路子跟太后娘娘说,这才做了。至于盛哥,他其实并没有参与进来,因为他犯不上为了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儿去冒这个风险。
当初六殿下是嫡皇子,前途无量。所以你们想让夜红妆顶了四小姐,去拼未来一个母仪天下的可能。可是对于盛哥来说,即使是有这样的可能,他也会把这个机会留给我们无双。无双才是他真心疼爱的孩子,且我们无双无论是性情还是样貌,都比夜红妆出色太多了,他若能有所谋,为何不谋无双,偏要去管夜红妆呢?”
这话把萧书白给堵得一愣一愣的,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相比于夜红妆,夜景盛的确是更喜欢夜无双一些。如果当初可能的话,他应该最希望夜无双去做未来的皇后吧?
见萧书白不说话了,夜景盛点了点头,对常雪乔这番话非常满意,他也明白这母女二人为何又把局面往腊月初二那个事上扯。
老太太偷人的事太大了,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反之腊月初二的事,只要他能把萧书白和夜红妆都豁出去,就没他什么责任。
于是他也对夜温言说:“侄女,二叔真无心害你,二叔也是被逼的。你知道的,二叔在家里一向没有什么地位。你二婶是宁国侯家的嫡女,她把你二叔我给压得死死的,我根本不敢不听她的话,也不敢反驳她的决定。所以你要是记恨,一定要恨对了人,二叔我是冤枉的。
还有,今日既然提到这件事了,那我就给你个准话。夜红妆也好萧书白也好,我全都交给你,任凭你发落,任凭你出气。只要你能把这口恶气给出了,就算把她俩都给打死,二叔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只求侄女你消消气,把那件事揭过去吧!”
夜红妆看着这个父亲,越看越绝望。她知道父亲放弃了她,却没想到放得如此彻底。
现在是要豁出去她的命保自己的命吗?凭什么?
于是她开了口,看着夜景盛说:“你倒是想嫁夜无双,可惜,能跟宫里说得上话的只有萧家,所以你必须得嫁我。父亲,那些事你是不是都忘了,要不要女儿帮你回忆回忆?”
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