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看重穆氏敢于挣脱世俗的勇气。这是女性争取独立自由的开端,是女性对男女不公的世道的讨伐。
但愿有更多的女人能够理解穆氏,并看到穆氏为了自由做出的努力。也但愿有更多的男人能够借此一事反省自己,并且明白,女性不是他们的附属品,不可能一生由他摆布。
耳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轻轻地叫她:“阿言。”
她浅笑应答:“师离渊,你一直都在对不对?我知道你在看着我,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师离渊,我全好了,等我们再见面,你就可以触摸到一个有温度的我。”
那边的人亦笑得温暖,“本尊很期待。”
族长夜逢起了身,“去祠堂吧!”他说,“穆氏,最后一次给夜家先祖上柱香,把这件事情告知先祖,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夜家人,也不必再进夜家门了。你放心,我身为族长,虽身在平县,但今后京中族人有任何困难,或是婚丧嫁娶,我都会到场。族会不会忘记你们这一支,也不会忘记玉哥儿是京中这一支唯一的嫡孙。去吧,上柱香,就走吧!”
夜家人集体往祠堂的方向去了,就连夜连绵和老夫人都被下人用担架抬着一起过去。
权青隐下意识地也要跟,夜飞玉拦了他一下。
夜温言很是无奈,示意夜飞玉先去祠堂,她跟六殿下说说话。
二人走在最后,有夜温言带着,就没人再敢拦权青隐。可不拦归不拦,权青隐却也不知道自己一定要跟着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只是跟夜温言说:“想看着你们家把这些事情了解,就像是我自己也把从前的事了解一样。今日发生的所有事,于我来说无异于割心,你让我看到腊月初二的那些事情,我就在想,我欠你的,这一生都还不完了。”
“我不用你还。从前的夜四小姐已经死了,如今的我,跟从前是不一样的。”
“你总这样说,可是怎么可能不一样?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从前的那些心思已经死了,如今你心里有了别人,就不再惦记着我。可是我依然惦记你,所以你说我该怎么办?”
夜温言也犯了难,“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办,但是不管怎么办,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谁让你当初没对夜四小姐说实话,又谁让你当初设了那么一个冒险的局呢?权青隐我问你,如果当初那一计成了,夜四小姐做了你的妻子,那么下一步会是什么?等着先帝驾崩,然后顺理成章地做为嫡子去继承皇位吗?”
他愣了一下,半晌,点头,“是吧!”
“那咱们就是敌人!”她认认真真地对权青隐说,“听着,从前的种种都已经成为假设,如今青城继位,帝尊钦点,权青城那孩子他叫我一声姐姐,那我就得负起姐姐的责任。从他继位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要帮着他把皇位牢牢守住。任何试图谋权篡位者,格杀勿论!”
一句格杀勿论,让权青隐打了个哆嗦,他下意识地就开口说:“我不会的!青城他已经做了皇帝,我就不会再起别的心思。言儿你相信我,我不会与他为敌。”
“那摄政王呢?”她继续追问,“如果摄政王执意要谋皇位,又以生父的名义要求你一定与他站在一起,你又该如何选择?”
“他是他,我是我。”他看着她,认认真真地说,“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他是他,我是我,从未想过混为一谈。即使当初想要顺理成章继承皇位,初心也只是为了能够跟你在一起。你是我唯一的底线,而他……他们,不过是把我做为耻辱的证据,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而已。我都没跟他们算这笔账,他们凭什么要求我?”他垂下头,情绪愈发的低落。
“其实你不同我在一起也好,我这样的人,早晚是要把这条命赔给人家的。我是皇后和权臣和奸生出来的孩子,就像夜家老夫人一样,不管过去多少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