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有底。只是同庆钱庄的门敲不开,她敲了好一阵子里面都没有人回应。
肖酒就说:“看来是没有人在里面了,姑娘还是去官府吧!眼下闹天灾,城里几乎所有生意都关停了,不管掌柜还是伙计都回了家,你要找的亲戚可能已经离开了赤云城。”
夜温言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会。其它生意可以关停,但是钱庄不会关。这种时候应该有很多百姓都想把存银取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如果钱庄在这种时候关了门,百姓势必恐慌,会闹。官府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这类生意如今应该都在官府的掌握之下,就算不是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至少也会每日规定时辰开门。
何况你都说了,西楼背后的东家是一位大人物,既然是大人物,格局就不应该这么小。”
二人正说着,路上走过来一队官差,见他们站在钱庄门前,就停下来说:“还没到开门的时辰,你们来得太早了。赶紧回家去,这天寒地冻的,在街上瞎转悠什么。”
夜温言就问:“钱庄每日什么时辰开门?我也许久没出门了,没听说这个事儿。”
其中一位官差往大门左边瞅了一眼,然后苦笑了下,走上前来,冲着一处位置伸出手就开始扒拉雪,扒拉扒拉就扒拉出一纸告示来——“让雪盖住了,怪不得你不知道。呶,每日未时开,一天就开两个时辰。眼下还没到晌午,你们先回家吃饭吧,未时再来。”
夜温言一瞅,果然是钱庄贴出的告示,只因雪太大给盖住了,所以她没注意到。
于是冲着那官差点点头:“多谢您,那我们未时再来。”说完,扯了肖酒一把,二人继续往前走。直到走远了些,这才小声对肖酒说,“西楼的首饰铺在哪?带我去看看吧!”
肖酒想,她应该是投亲戚心切,便也没有怀疑,带着她拐了个弯,往另一条街上走。
又走了大概两柱香的时辰,首饰铺到了。这家首饰铺名叫“如意阁”,很普通的名字,却又因匾额左下角刻着的“西楼”二字,变得不再寻常。
夜温言在如意阁门前站了一会儿,并没有急着敲门,而是仔细回想权青画说过的、关于西楼的事。但想来想去也就是些例如西楼是他的生意,北齐除了临安城以外,各州省都有西楼的势力,她的那些首饰也都拿到了西楼名下的首饰铺去卖。还说这次去赤云城,就是因为赤云城首饰铺里卖的首饰,被一位姑娘给认出来了。
这些信息对于她敲开如意阁的门,是一点帮助都没有的,而真正有用的,反而是她在马车里跟权青画同坐时,留意到的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那是机关扇一下一下敲出来的节奏,看似随意,就像人们闲着无聊时也会敲敲手指。她当时也没有多想,也是闲着无聊,就随着他的几次敲动,记下了一套规律。
如今回想一下,权青画那状似无意的敲扇子,每一次的节奏竟都是一样的。
她抬起手,在如意阁的门上仿着权青画那个节奏敲了起来,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如此反复两回,里面很快就传来问话声:“是谁?”
她说:“北边来的。”
里面又问:“北边哪里?”
她答:“西楼去不了的地方。”
里面迟疑了一会儿,将门打开一道缝,夜温言看到一个小姑娘探出头来打量自己,半晌眼睛突然一亮:“是你?”然后无声开口,用唇语说了句——“夜四小姐?”
夜温言点头,“是我。”然后同样用唇语说——“四殿下让我来见一个人。”
那小姑娘立即点头,“是了,我认得你,快请进吧!”说完立即把门又打开了些,请夜温言进去,但却拦了一下肖酒,开口问他,“你是什么人?”
肖酒立即摆手,“我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