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打斗的大妖说:“师离渊,你斗不过我的,这天下早晚都是我的,即使晚了四百年,到最后依然得落到我手里。师离渊,你做了那么多年帝尊,富贵荣华都享了,也该轮到我了。怎么样,把你那炎华宫让出来给我住住,我就看在那座宫殿的面子上,给这天下留几个活口,否则也没有人伺候我,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师离渊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哪里说错了?我们妖兽一族是多么尊贵的身份,我要找人侍候自然是得找你们人类,让人来侍候妖,这才是天道所向!”
这话说得猖狂,而且也很大声,所有还在岸上的、没有晕倒的人都听见了。
权青繁回过头来问申暮阳:“申二老爷,这就是你们申家人想要的结果?这就是你们申家人喂了四百年活人养出来的海神?申暮阳,老子回头就去刨了你们申家祖坟,把你们家祖祖辈辈都给挖出来,看看是人还是妖。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指不定申家就是妖兽的后代,根本就不是人类。申暮阳你给老子听着,老子现在就给你定一个诛灭九族的罪,回家去洗干净脖子等着,老子一定把你们全家都给剁了!”
他说起狠话来,完全不似之前那傻白甜一样的肖酒,以至于申暮阳都迷茫了,几乎都不敢认他。直到身边的高手说了一句:“主子,易容术。”他这才反应过来肖酒是怎么回事。
可他也没什么机会跟肖酒说话了,这时,海面上的战斗已经发生了变化。之前一直撑着的帝尊大人似乎撑不下去了,已经隐隐在坠落之势。
夜温言下意识就要喊他的名字,却被权青繁死死捂住嘴巴:“杳杳,不能喊,千万别让那大妖知道你和帝尊的关系。一旦你被那大妖抓去了,那它就是要帝尊的命帝尊都得给。”
夜温言明白这个道理,嘴被权青繁捂着,眼泪哗哗地流。
有红光冲天而起,于天上打出一道通红的罩子。那罩子自天而下,将海面上的一人一妖全都罩在了里面。
夜温言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心砰砰砰地狂跳起来,就好像要冲出来一样。
她一把推开权青繁,不管不顾地大喊一声:“师离渊!”
红色光罩里面的红衣男子终于向她看过来,那一眼,深情得就像要把她就地融化一样。
她往海面上跑去,师离渊见她就这么冲入海中,眼瞅着就要被海水淹没了,赶紧就打出一道避水的术法送到她脚下。
夜温言就在避水术的帮助下拼命地往前跑,也顾不上身体有多难受,甚至都顾不上摔倒多少次。她就一直跑着,跑了很久终于跑到光罩跟前,却被光罩死死拦在外面。
她不停地拍着那光罩,不停地喊着“师离渊师离渊”,可惜里面的人却不肯将这光罩打开。她能听到里面的人说话,能看到里面的人正冲着她微笑,还能看到里面那人一步步走向她,把一只手向她贴了过来。
她隔着光罩与他手掌相对,明明近在眼前,却像隔着万水千山。她怎么都感觉不到他的体温,怎么都没办法把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掌心。
她哭得几近崩溃,她问他:“师离渊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吓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同样的问题那半人半马的大妖也在问,声嘶力竭——“师离渊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把这罩子打开,我不伤你的小妻子,我也不伤岸上的人,你快把这光罩打开!”
师离渊却像没听到它说话似的,只管看着夜温言,目光深邃,却带着明显的别离情绪。
夜温言彻底慌了,她砰砰地拍着这光罩,大声地说:“你的灵力是我给你的,你不能用我给你的东西把我挡在外头。师离渊你把罩子打开,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前提是你得让我跟你一起去做。咱们说好了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你为何要干出这种把我隔绝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