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熟悉,做起来如行云流水。
只是他心里实在有气,“主子如今都不是住在那间终年不见阳光的小屋里的孩子了,他为何还要下这样的狠手?倒是有经验,打人不打脸,但凡能露在外头的他都不打。”
权青隐苦笑了下,“多少年了,你还不知道他么!我要是不认了这顿打,他这口气发不出来,就得转到夜二小姐那里去。与其让她受苦,不如我挨这一顿,反正也习惯了。”
“可是主子,咱们总不能让他打一辈子吧?将来您要是做了皇上,难不成他还打您?”
“住口!”权青隐立即喝斥,“这样的话万万不可再提!且不说隔墙有耳,就算这肃王府严防死守如铁桶一般,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做那件事。”
“可是……”初一很纠结,“那事儿能是咱们说不做,就不做的吗?当初主子也提过不做,还不是被一顿毒打。之所以这两年好些了,是因为主子您答应做了呀!”
权青隐深吸一口气,心情十分郁闷。
以前是为了娶夜温言,不得不做。如今也是为了娶夜温言,必须不做。
初一见他老半天都不说话,自己也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其实主子,奴才也不知道您是不是真的看上夜家二小姐了。如果是有目的的接近她,那一切好说,可如果您是动了真心的,那奴才斗胆劝您一句,算了吧!”
“嗯?”权青隐抬起头看他,阴沉个脸,“为何?”
“主子,打从奴才五岁那年知道了摄政王和……那些事之后,奴才就没打算这辈子能成功老死。实不相瞒,奴才做梦都能梦到活到一半被人给砍了。咱们这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即使现在住进了肃王府里,也早晚有一天是要被赶出去的。不知主子怎么看现在这位小皇帝,人人都说他临危受命,根本从来都没为有一天继皇帝位做过准备,整个人都是傻乎乎的。
但是奴才以为,其实那小皇帝他并不傻。非但不傻,他还挺聪明的,以至于奴才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可他现在不说不代表他以后老也不说啊,早晚有一天还是要说的,所以咱们早晚有一天还是要走上绝路的。
您要是真心喜欢夜二小姐,就放她一马,别再存着什么心思了吧!省得到时候把她也给连累上。虽说她四妹妹是未来帝后,可……可外头那传言……”
“行了别说了。”权青隐一阵烦躁,“本王都知道了,下去吧!”
初一走了,没再多说一句。
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自家主子心里一定明白,所以点到为止,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权青隐听着房门关好,心里的烦躁稍稍退了些。
初一的那些道理其实早在他心里头转了无数遍,他其实也早就为夜清瞳打算过。
对她好,只不过是想补偿,想要修复关系。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她真实的情况,除去那些不得已的原因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其实并不希望她知道实情,就恨着他也好,这样等到他死了的那一天,也就不用伤心了。说不好还能再骂他几句,那就是最好的了。
趁现在还能活着,尽可能对她好一些。她对兵法有兴趣,就多教她一些。教一日算一日,权青城那小子身边已经有麒麟卫了,权家老三一直在全力辅佐,离这小子真正亲政的日子也不远了。至于摄政王的那些个主意,他想来想去肯定是不成的,即使外头养了私兵也不成。
谋权篡位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从前有自己跟着折腾,还有希望,至少他名义上是先帝的儿子,最多算篡位,不算造反。可如果自己撂挑子不干了,那可真就成造反了。
篡位容易造反难,他们父子还不知道谁先给谁收尸。
这一晚上,摄政王因为白天被夜清瞳气着了,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