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杀我!她是杀人凶手!”
云臣皱了眉,“一派胡言!夜四小姐温婉善良,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可能会动手勒你一个婆子?”
崔嬷嬷“啊”地一嗓子叫了出来,大声质问“你到底是听谁说的她温婉善良?到底是听谁说的她不忍心踩死一只蚂蚁?夜家的魔女是个什么德性你能不知道吗?你去外头问问,就问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哪个鬼会信?”
崔嬷嬷的话简直是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包括夜温言,她甚至还跟着点了点头。毕竟她也想不明白,云臣到底有多大个脸,居然一再地把温婉善良这种词汇用在她身上。
别说她现在换了个里子,就是从前没换的时候,就原主那个脾气秉性,她也跟温婉不挨着啊!
但云臣不这么认为“我说温婉就温婉,我说善良就善良,谁要是有意见谁就上钦天监提去。不管是李太后还是哪位殿下,本监正在钦天监等着他们。”
崔嬷嬷心里咯噔一声,钦天监?
疯魔一般的叫喊声终于止住了,临安府尹池弘方得空插了句嘴“请问四小姐,您说的身戴红绳的奴才,可是眼前这个疯婆子?”
夜温言十分配合地点头,“正是。物证我怕她回去偷偷藏起来,就提前从她脖子上拽下来了,我的丫鬟已经交给大人您了吧?”
池府尹点头“本府看到了。”
老夫人凭空打了个寒颤,再瞅瞅崔嬷嬷脖子上那道印,终于知道是怎么来的了。
崔嬷嬷的声音又传了来“你们听听,她自己都承认了,就是她勒的我!”
池弘方大喝一声“住口!夜四小姐手下留情饶你一命,你非但不知道感恩,竟还如此编排,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夜老夫人和萧氏齐齐抬头望天,只道这临安府尹跟钦天监监正能混到一处去,那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至少这个不要脸的劲儿,一般人跟他俩是比不了。
崔嬷嬷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她感激夜温言?感激个屁!她恨不能把夜温言给掐死。
可眼下局势明显不对劲,为何钦天监都扯出来了?又为何临安府尹如此向着夜温言说话?她在李太后身边侍候多年,从来没听说临安府尹跟夜四小姐有什么交情啊?甚至这位府尹大人从前一向中立,跟夜老将军都是没多少往来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云臣掐着的手指头终于放了下来,直指着崔嬷嬷道“国丧期间你身带红绳,这何止是对皇家大不敬,这简直就是要谋害皇家!快快将此人押入死牢,这简直就是大凶之物,片刻都留不得的!”
众人一听,得,刚才好歹还个大凶之人,这会儿直接成大凶之物,连个人都不算了。
池弘方的态度立即跟上“押走押走!立即押入临安府死牢!”
官差呼啦一下围上来,十分隆重地把崔嬷嬷从一品将军府给押走了。
老夫人和萧氏谁也没吱声,因为她们也不希望这个婆子继续留在府里。所以临安府抓人抓得特别顺利,只是在临出府门前听到老夫人象征性地喊了一声“那可是太后娘娘的人啊!”
池弘方差点儿没气乐了,只道这夜老夫人的戏也是够足的,这一嗓子分明就是喊给那婆子听,以期日后太后娘娘把人救出去之后,将军府不必因此而担责任。
可惜,这一嗓子终究是白喊了。他既然坚决地站到了云臣这一头,就不可能给李太后把人救出去的机会。
池弘方冲着夜温言施了个礼,又跟老夫人说了声告辞,就想跟着官差一起走了。萧氏那头甚至已经开始偷着乐,她女儿身边再没有太后的人盯着,母女二人也好为今后仔细打算。
谁知夜温言忽然开了口,跟池弘方说“有件事还得麻烦府尹大人,刚刚抓走的那位嬷嬷确实是太后娘娘派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