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向来以嘴皮子利索闻名天下,没想到还有被人说的哑口无言的一天!
李长清皱了皱眉,觉得情况不对,再让这老鸨儿肆无忌惮地说下去,还不知她又会说出什么话来,当即及时挥袖将两人打断。
“好了。”
“这位姑娘,我们师徒二人此来,是为了找一个人,不知姑娘是否见过一个十五六岁少年,身形魁梧,脸上长了很多麻子?”
顿了顿,他又道
“如果姑娘知道,自有酬劳相赠。”
“找人?”
那美妇人闻言一愣,上下把道人打量了一遍,目光惊艳。
好俊的一个道士!
方才离得远了看的不甚清楚,现在仔细一瞧,简直是倾城之色,比她们那最标致的小娘子都好看!
她这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如此俊秀出众的还是平生仅有!
要是能与他同床共枕一晚,就算是倒贴些钱,那也值了
想着,美妇竟有些失神,呼吸都逐渐粗重起来,绣裙下的两条玉腿轻轻摩擦。
张小辫儿见她盯着自己师父,一脸痴汉相,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厌恶之情。
真想一记老拳捣烂这臭娘们儿的脸皮!
“吱吱吱!”
元宝也被对方的侵略如火的目光激怒了,从道人肩上站了起来,龇牙咧嘴地张牙舞爪。
“姑娘?”
李长清面色淡然,似未察觉,轻轻问了一声。
这轻飘飘两个字听在美妇的耳中,却犹如雷霆轰顶,让她猛地从意银中惊醒,愕然地望向对面。
两双眼眸对视的那一刻,美妇只觉似有一盆冰水从头顶天灵盖浇灌而下,心中的情欲被瞬间浇灭。
她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神情一呆。
我这是怎么了
再看向道人丰神如玉的面庞,只觉圣洁无比,似被一层熹光笼罩,让人丝毫生不起亵渎的欲望,只想顶礼膜拜。
“啊,这位道长啊不,道爷,小女子刚刚走神了,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美妇笑靥如花,满面红光,一双桃花美眸一眨不眨地落在李长清身上,双手纠在波澜壮阔的胸前,一脸紧张,像极了见到偶像的小迷妹。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一旁的张小辫儿和元宝两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这这这肿么回事这是?
这娘们儿刚才还一副要把师父“生吞活剥”似的表情,怎么这会儿突然变成“纯情少女”了?
他俩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来李长清用的小手段。
胎化易形,可不是只能用来改变容貌形体。
“呵呵。”
李长清对这女子的天差地别的变化,没表现出丝毫惊讶,而是缓缓打了个稽首,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那美妇听完,黛眉微微一蹙,面露惊讶,左右看了一圈,忽然伸出一根小指头指向几人身后一条幽暗破旧的小巷子里。
“道爷您说的,是不是他呀?”
两人转身,循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在那一条昏暗肮脏,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骚臭的巷口,正蹲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手里拎着两只木桶,正在往深沟里倒着剩饭剩菜,恶臭盈天。
张小辫儿以前在金棺村时,整日与孙大麻子厮混在一起,对他是再熟悉不过了,一眼便认出来,对师父道
“师父,就是他!”
说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冲那人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孙大麻子,你小子干嘛呢!”
“还能干嘛?倒泔水的呗!”
美妇倚在一旁的柱子上,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人胆儿肥,敢来我们翠微楼吃霸王餐,身上除了几件破衣服,什么值钱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