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没，里面好像有人？”

“看不真切，不过确实好像是有人，似乎有个座椅在坐着。”

“神殿殿主亲自下场攻破结界了，居然还有人敢在更上面坐着？”郝严只觉得不可思议，脑子飞快转动，“他莫不是比神殿殿主还要厉害的人吧？”

这话一出，几个师兄弟的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

池墨“按理说不可能，隐秘大陆的天地法则，灵帝九星便是修为巅峰，神殿殿主已然是这个巅峰修为，在这里，断然不可能有更高的修为了。”

郝严“师父的修为就比神殿殿主高。”

古一柏“可是在堕神大陆，师父能使出的修为，也仅是灵帝九星。”

众人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纵然觉得毫无可能，可是天空上那团黑气中隐隐约约的人影，便让他们觉得十分不安。

“无论如何，要尽量将结界撑住。”古一柏咬牙说。

几个天师门亲传弟子将灵力全部输出。

看着下方人们的挣扎反抗，慕九歌百无聊赖的像是在看蝼蚁搬石头似的，无趣。

她心里不耐烦越盛，脑海中的念头，只想将他们全都摧毁。

所有人都要死。

才好。

“小九。”

忽然间，男人的声音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随声望去，就看见了黑雾之中，走来一个红衣男子，戴着狐狸面具，露出的半张脸，妖冶俊美。

是符合她审美的长相。

让她对他第一感觉不差，倒是轻笑着问他，“你是谁？”

墨无殇往前走的脚步忽的一顿，薄唇微颤。

她不记得了。

没有慕九歌的记忆。

却也不记得万年前的他。

可她睁眼却记得云长渊……

心中思绪万千，墨无殇缓缓地走到她的身旁，单膝跪在黑色的王座旁边，与她视线齐平，深情却又虔诚的凝视着她。

“不记得我了吗？师父。”

“师父？”

慕九歌对这个称呼，只有刻骨的恨意，只有那抹无情的白衣，找不到半点关于和红袍男子的印象。

但看他这个模样，却觉得他不像是在骗她。

她也自信，没有人胆敢有胆子骗她。

“我的力量并未全部回归，记忆破碎，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但你……”她勾起墨无殇的下巴，笑容倾城，“便是仗着你这个模样，我也会收你为徒。”

说话间，她的手指落在狐狸面具的边缘，往下一扯。

面具揭下。

露出了墨无殇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