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葵幸福极了。
幸福中,却又不忘去扎慕九歌,“慕九歌,你去外面守着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慕九歌“……”还真是把她当下人使唤了。
慕九歌满眼冷光,找了根凳子坐下,目光冷飕飕的,散发着危险的寒,“我说了,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此前是为了玉简碎片的安全,现在是为了师父的清白。
海葵面露为难的看了看云长渊。
云长渊拧眉,侧目不悦的看着慕九歌,不高不低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出去。”
虽他只是个虚影,力量也没有恢复,可是这与生俱来的威严,却仍旧是那么霸道,让人下意识的臣服。
慕九歌对这种威严太熟悉了,熟悉的早就麻木了。
她不动如山的坐着,倔强的对视着云长渊,“就不。”
云长渊眸色瞬间冷锐了好几分。
四周的气压也随之降低。
这种对视让人觉得压抑难受,但是慕九歌便是这么对视着他,毫不示弱。
不听话者,云长渊习惯性的便想直接暴力驱逐,可是对着慕九歌的视线,脑海中一闪而过同样的眸子。
倔强,任性,调皮。
来自灵魂的熟悉感,让他不自觉的对她宽纵。
沉默许久,他沉沉的问,“你是谁?”
慕九歌满肚子的愤怒瞬间变成了委屈,眼眶顿时就红了,这是师父虚影出现以来,头次问她名字。
他的眼里终于看到她了吗?
“我是慕九歌,你的小……”九……
“长渊。”
海葵忽然开口,声音压过了慕九歌,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的不舒服,顿时就将云长渊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
云长渊扭头看着她,“怎么了?”
海葵满脸憔悴,“睡不着,想听你吹笛子。”
云长渊立即在手中凝出一只玉笛,放在唇边,便吹了起来。
乐音,是他时常哄慕九歌睡觉的那支曲子。
慕九歌鼻子更酸了,看着坐在床边,眼里只有海葵的男人,哽咽的难受,“师父……”
你的小九在这里呀。
海葵心满意足的听着云长渊的曲子,眼角给慕九歌甩了个得逞警告的眼神,这才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睡觉。
慕九歌则坐在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云长渊。
他只是一道虚影,便是从他身上看去,也能穿过他的身体,隐隐看到后面的景。
他看起来犹如云烟般惨白,不稳定,似乎只要风一吹,就会散开。
让人想抓都抓不住。
但,他却又真正的出现在这里,是他的模样,是他的性子,是他的气息,一切都是独属于云长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