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值钱,可她能感觉到他们的心意。
许致看着手里的钥匙,再三确认“你确定不要?”
“不要,你自己开,换一个茶杯或者墨镜啊,帽子什么的,都行。”宋念欢回绝的干净利落,“只要不是太贵重的就好。”
她生日,他送辆车,还是法拉利跑车,亏他想得出来。
许致瘪了瘪嘴,突然道“那我把我送给你好了,要不要?”
宋念欢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不贵的,真的,便宜的要死。”
自从上一次隐晦的,那么隐晦的表白后,他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靠近宋念欢,怕让她觉得为难。
现在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宋念欢也没有避着他的意思,他才鼓起勇气,重提旧事。
结果,大概.可能回继续疏远吧。
宋念欢被他的话逗笑了。
她很认真的看着许致,道“你没事吧?”
“我说认真的。”许致一改平常嘻嘻哈哈的态度。
“我离过婚。”
“离就离呗,一段人生经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是你就好。”
“我是精神病。”
宋念欢再次说道。
她早已经做好了一个人孤独终老的准备,她不想给别人带去麻烦,无论是谁。
许致“我得过白血病,当初化疗化的,头发都掉光了你也是看到了的,丑死了,你还记得吗?”
宋念欢笑着点了点头“跟颗卤蛋一眼,就是没那么黑。”
许致也笑了,他低着头,喃喃的正式回答她的问题“其实,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你看我也有病,医生还说我的病还会有复发的风险呢。”
宋念欢听着他的话,心里感觉特别的奇妙。
因为她的病,无论是宴忱还是席旭尧,都把她看护的,像一个囚犯一样,她一有点情绪激动就让她吃药,吃药。
他们都在下意识的告诉她,她的病很严重,严重到不可理喻,无法独立生活的地步。
席旭尧说家里不需要害怕她的佣人存在,他不想让她接受那些歧视的眼神。
可是席旭尧在无形中,就已经将这种歧视给了她,在时时刻刻地告诉她,她不是一个正常人。
她相信,他们的本意并不是想表达这个,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她,就是想了这么多。
而许致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把她当作病人,从来没有。
就像他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一般,在生活中她碰到困难时,他会鼓励她去慢慢解决。
钓鱼时,他会从串鱼饵这一步,一点点的教她。
从一些小事上,就能让她感觉到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态度。
而不是像席旭尧盒宴忱一样,将一切都准备好,从一开始,在他们的定义里,就将她定义成了一个废物。
让她也以为自己是个废物。
不得不承认,她和许致相处的十分的舒服。
她之所以这样狼狈的离开帝都,不是因为她没有能力去复仇,而是一时之间,她待不下去。
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屈辱都被放大在每个人的面前,所有人都知道,她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席旭尧也好,席易初也好谁的面前都好。
一看到他们,她就能回想到自己肮脏不堪的过去,恨不得原地去世。
可是在许致面前,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总是给她一种她是高一度的存在,而不是卑微到尘埃里的存在。
她在他面前,也有一种不由得来的自信。
宋念欢沉默了许久,许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一直,静静的等待他的答案。
良久,宋念欢吐出几个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