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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泽的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你们一定要他们去死,你们才满意,对吗?”
“我们怎么了?我们对他们还不够好吗?啊?”
一直沉默的莫母激动的问。
越向泽无语的摇头,没救了,这对夫妻,没救了。
罢了,无论他说的再多,都只是对牛弹琴而已。
越向泽转身干净利落的离去,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在这里待。
以前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莫臻两兄妹更幸福的孩子。
后来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们更悲惨的孩子。
因为控制他们人生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父母,他们给予的畸形的爱。
让他们连反抗的底气都没有。
稍作反抗,内心就会出现浓烈的负罪感。
他们再用亲情,ua自己的孩子。
还有哪一种折磨,会比这样的来的更痛苦。
儿时,莫唯喜欢的明明是画画,但是他们不顾她的意愿,给她报了舞蹈班。
和她接触的朋友但凡和他们地位悬殊的,他们统统禁止他们发生任何接触,甚至是找上门对别人的孩子进行羞辱,让他们被迫疏离自己的孩子。
他们穿的衣服,吃的东西,都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甚至是二十多岁了,出门无论去到哪里都要准时报备,一旦超过时间没有报备。
他们的电话就会像黑白无常催命一般催个没完没了。
他都怕了,可是莫父莫母二人却乐在其中,孜孜不倦。
他们自己摸爬滚打,磨练出来了自己的一套三观,却不允许,自己的孩子磨练出来属于自己的思想和三观。
越向泽终是没直接回去,站在莫唯病房门口犹豫了片刻,敲了敲门后,推门而入。
莫唯以为又是父母来絮絮叨叨了,正要发作,看到是越向泽,立刻忍了回去“你怎么来了。”
“看看。”
莫唯垂下眼眸。
越向泽削了一个苹果,贴心的将苹果切成几瓣,放在水果盘内,语重心长道“人生有很多种选择,让别人满意很难,不如试着让自己快乐就好。”
他能说的只有这些了。
人生在世,其实偶尔活的自私一点,也挺不错的。
让别人难过,总比让自己难过要好。
只要有勇气跨过去这个坎,剩下的就都不是问题。
“谢谢。”
道理谁都会说她也懂,但是,说起来哪有那么容易,那是亲情,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割舍的友情或者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