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芜回到住处,越想越气。春晓和戴佩兰绝对是合伙提前织好了网,就等着她这条大鱼上钩呢。不然春晓去喊戴佩兰的时候,她怎会二话不说就来了?还有,这四十八万两的银票可不是小数目,戴佩兰能马上拿出来,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没想到,她不但被叶雨潇坑了一把,临到头还让她的丫鬟和义姐合起伙来摆了一道。如今她不但颜面尽失,还将五十二万两银子丢进了水里,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但她转念一想,今日她为何肯低价将两家医馆转让出去,不就是因为她赶着要入宫为妃吗?等她成为了大熙皇帝正儿八经的妃子,凭借着皇上对她的宠爱,要想对付春晓和戴佩兰,还不是轻而易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让她先把这笔账记下,等她正式册封后,再来好好地跟春晓和戴佩兰算这笔账。
历时小半年的时间,明澈和怀仁医馆,还有药厂,终于摆脱了呼延芜的控制,春晓、戴佩兰、孔明月和迟思乡都非常高兴,特意命人摆酒,聚到一处好好地庆贺了一番。
这样的好消息,怎能不告诉叶雨潇,她们很快写了信,托欧阳晟送往了乌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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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劼地处熙朝南端,终年炎热,四季不甚分明,但物产丰富,尤其盛产水晶。
叶雨潇到了这里,觉得自己如同来到了天堂,让她带来的工匠制造了大批的注射器和试管等物,而所用的成本,只有熙朝的一半不到。
酉哥儿和辰哥儿已经快一岁了,能坐会爬,偶尔还能张口叫几声妈。叶雨潇每日带着两个儿子,游山玩水,四处闲逛,遇到有人求医问药,便顺手帮个忙,日子过得既悠闲自在,又充实无比,唯一的遗憾是欧阳晟不在身边,只能借着书信传递相思。
这一日,丫鬟们又给她送来,熙朝的书信,而搁在最上面的一封,却并非来自于欧阳晟。
叶雨潇好奇拆开,首先去看署名,原来是春晓、戴佩兰、孔明月和迟思乡一起写给她的信。
她们在信中告诉叶雨潇,她上次给她们出的主意十分管用,现在明澈和怀仁医馆已摆脱了呼延芜的控制,她们正准备同心协力,让两家医馆重回以前的盛况。
她们还告诉叶雨潇,这一次她们之所以能这么快就成功,一方面是由于呼延芜没有大夫可用,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急着入宫为妃,没有时间再折腾了。
呼延芜要入宫为妃了?等她成了皇上正经的妃子,以后她们见了她,岂不是得叩首行礼?万一她运气好,给皇上生下个一男半女,那她们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叶雨潇抚着手中的信,道“以往我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现如今,我得把这人生信条改一改了。”
她如今的丫鬟银铃好奇问道“王妃,您是想怎么改?”
叶雨潇微微一笑“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怎么个未雨绸缪法?银铃依旧好奇。她现在可是远在乌劼,距离熙朝有千里之遥,就算想未雨绸缪,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银铃正待要追问几句,这时另有丫鬟来报“王妃,王后来了。”
丫鬟口中的王后,便是呼延牧的妻子渔姑了。
叶雨潇赶忙起身相迎,与她携手坐下。
渔姑面色红润,满脸喜色,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叶雨潇好奇问道“王后这是遇上什么喜事儿了?”
“的确是有天大的喜事,而且这喜事全是因为你。”渔姑说着,感激地握住了叶雨潇的手,“王妃,你以前救了我一命,这恩情我还没能报答完,如今你又有恩于我了。”
“王后,咱们也算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跟我客气?到底有什么喜事,你赶紧说。”叶雨潇道。
渔姑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