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莫离好像没看见余长安阴沉下来的脸一般,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就凑了上去,余长安如鲠在喉,见卿莫离这样的举动心中只觉不悦,故而侧过脸去不让卿莫离亲近。
“你若不是真心实意喜欢我,不必这样故作姿态烦我。我目前的确跟你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你也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如此就好了,不要撩拨我。”余长安音色骤冷说。
看着自顾自躺下的余长安,卿莫离淡漠的睨了她一眼,随后起身整理了衣裳才道“你心里清楚,那再好不过。”
话落卿莫离抬脚离开,房门打开又关上,冷风悄悄的溜进来一股,帐子被拍动一瞬,除了外头风雨交加之声,什么也听不到了。
余长安侧躺在床上,她只感觉心跳好像停了一拍,不大会子便已泪眼模糊。
经历一次背叛还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喜欢上另一个人,认识才几天?果然还是自己太随便了是吗?余长安自嘲的想着,眼泪滑入另一只眼睛,凉凉的。
自小就是孤儿的她很容易对别人产生依赖,虽然事业已经走上巅峰,心中却保留许多善良纯真。卿莫离是什么人?自打娘胎里就参与着后宫各种明争暗斗,久经沙场杀人如麻,朝堂斗争也早就看的一清二楚。
这样一个杀伐果断心如明镜的男人,怎会一门心思扑在谈情说爱上?也就余长安这个小笨蛋信。
忽的,余长安坐起身子,悲伤情绪还没有完全退下,她却抽噎着自言自语道“臭男人,互相利用谁不会?你的狗命还在我手里,看我以后怎么整死你!”
说罢她抹干眼泪一把扯过被子披上就来到桌边,短短几分钟桌面上就摆了一堆药物以及器具。
“欸……这个东西的配方是什么来着……”余长安皱着眉自问。
话音刚落余长安猛地才记起一件事……、
被打晕的余天锋还在房间里!
“我的天,恐怖如斯。”余长安惊愕的看着躺在地上像个死猪的余天锋,默默拿出几颗药片走向他“多睡一会儿吧,省的你突然醒来坏我们好事……”
镇国王府,卿莫离的秘密基地——
张简子整个人都快贴在桌上,一手拿着一支篆刻刀,一手捏着一块还不完整的令牌,口中叼着鸡腿。凌乱的头发扫在桌面,车公公习惯性的负手而立,脸上浮出一丝嫌弃“你怎么总是这样邋遢?”
一听这话张简子当下从桌上蹦下来,被他压住的另一张令牌这才得以重见光明。他咬了一口鸡腿直接咽下去,指着车公公就骂了起来“帮不上忙就闭嘴,邋不邋遢要你管?小太监。”
“张简子你再说一遍?”
“车云航小太监,小太监!怎么着?王爷都让我三分,你奈我何?”
“你们两个好兴致啊。”卿莫离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二人立即正经起来,车公公上前迎接,卿莫离笑了笑“也就只有张老能把你这一本正经的人给气着。”
闻言张简子一脸得意,三两下啃完鸡腿扔到走到跟前的车公公怀里,车公公怒目相视,他只咯咯怪笑“油我已经舔干净了,你不信可以尝一尝。”
向来洁癖的卿莫离一听这话眉头当即拧巴起来,嫌弃道“张老莫要再说这种恶心话。令牌做的怎么样了?”
正事一出,车公公脸上怒气尽收,拿过仆从递来的布巾擦了擦衣服,这才扶着卿莫离去了桌边坐下。张简子则将手中令牌递到卿莫离面前“王爷瞧瞧看,除了最后一点,大致已经弄好了。”
说着张简子将桌上那块真的令牌也给了卿莫离作对比,两块令牌简直一模一样。
“张老是觉得哪里没做好?”卿莫离也找不到什么端倪,索性直问,谁知张老讪讪笑道“正是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何处不一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闻此言,卿莫离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