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了?”仆从们一脸茫然的望着喝闷酒的卿莫离交头接耳,另一人快速摇头“那会儿他还说和王妃一起用膳呢,突然就回来喝闷酒了……”
“该不会和王妃有什么矛盾了吧?”此话一出,仆从们相视一瞬一同点点头,其中一个就往外头去了,显然,他们去搬救兵了。
对于卿莫离来说,母亲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打从那年他从战场上滚回来见到寺庙里穿金戴银的她时,她流露出的厌恶目光便将母子之情一把推到了九霄云外。
然而卿莫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母亲能一而再的无视他到如此地步。
她竟然敢在镇国王府偷欢?
非但做出如此丑陋之事,还被自己的妻子和表亲瞧见?
余长安杀了车孝之封了孔邑浓的嘴确实是在维护卿莫离的名誉,但在卿莫离眼里,早在她瞧见自己母亲与奸夫偷欢的那一刻起,他的尊严已然灰飞烟灭了。
然而这种事情还是卿莫离靠无意间的偷听得知的。
他是不可一世的镇国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英明神武的镇国王,整个云落庇护神一样的存在,居然在偷听的那瞬间,她们的对话里,成了一举落入尘埃的卿莫离。
“姐姐!永宁郡主走了!”山药风风火火的跑回来,身后还跟着秋容。
余长安只点头“我知道的,孔邑浓那会儿跟我说了。”话音才落还没来得及抬头秋容就扑通一声跪在她的脚边,吓得山药连忙去扶,余长安也被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秋容替春华谢谢王妃!”说罢秋容就一记响头磕在地上,听得余长安心里怪难受“快起来,可惜到最后春华的死也只能对外宣称是失足落井……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一听这话秋容慌忙摇头,抹了一把眼泪就说“秋容知道王妃有自己的苦衷,春华大仇得报就是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余长安轻叹一口气,安抚秋容情绪稍微好些连忙看向山药“你去帮我挑些好看的首饰,今天我要秋容帮我梳妆,然后我们一起出府逛街去。”
山药立马会意,余长安拉着秋容的手就往梳妆台那边去“你今儿个不把我打扮的让我满意,我就罚你月钱。”
“王妃放心吧!”秋容破涕为笑。
瞧着铜镜里的笑颜,余长安心里又是一阵感触,春华的仇到如今才报了,王大虎一家的呢?难道要靠着天降正义收了夜生香?简直让人发愁。
街上流水马龙,白兰兰掀开轿帘往外看着,糖葫芦肉包子的香气扑鼻,她好久都没有仔细欣赏街上的风景了。
宋妈的目光同样放在车外,尸隐却直勾勾盯着白兰兰。
发觉有一道目光锁着自己,白兰兰忽的回头,打了个尸隐措手不及,他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却别白兰兰笑问“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总觉得主人离我很远。”尸隐如实回答,宋妈听了他的话没回头,这般美好的时间该留给他们两个才对。
闻言白兰兰嘿嘿笑着捏了一把尸隐的脸“我明明就坐在你身边,怎么跟个女孩儿一样多愁善感呢?”
尸隐脸红到了耳根子再不说什么,嘴角却浮着笑,白兰兰抿了抿唇又看向窗外,笑意转瞬即逝“明天我们一家三口来逛街好不好?”
一家三口?尸隐心里一颤,他不敢相信白兰兰竟然承认他是她的家人。
“好啊,顺带在街上给你们两个各自招个亲,好把咱们家壮大一下。”宋妈突然不正经的笑起来,惹得尸隐脸更红“我才不要。”
与此同时白兰兰也嘀咕了一句“我也不要,相夫教子什么的才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呢。”
“那主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尸隐着急的问,白兰兰挤出笑容回头看着他“江湖快马,纵剑天涯!”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