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和珅听了福长安之语,似乎有了新的安排“我原本也想着,光拿下一个兵部还不够,关键是南书房要有人,诚斋,皇上这些时日还未亲政,南书房必然比往日更为紧要,眼下咱们无论如何,在里面得有人才行,这件事我看有转机。要不这样,我们明日……还是后日吧,别让太上皇过分起疑,就去上报太上皇,把阮元改成礼部右侍郎,但南书房的职务一应照旧,就说……说礼部本来无事,让他多照管些南书房,太上皇多半会听。”
“致斋,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和珅这番迅速的补救操作,让福长安也有些始料未及。
“两个意思,第一,阮元的新官职必须是我们为他求的。第二,兵部有一个李潢,大体上也够用了,南书房才是关键,但无论如何,兵部不能放皇上任用的人,否则兵部这只眼,就真的被堵上了!诚斋,你再寻个人选出来,最好是那种年事已高,难有作为之人,补到兵部右侍郎的位置上去,这样皇上进不了兵部,李潢和阮元一前一后,咱们的计划,就还有希望,而且是大有希望!”和珅的话听起来有些神秘,可几个关键问题却是一点即明,福长安也没有半分非议。
“既然如此,后日我二人再重新和太上皇说说吧。”福长安道,只是这时他也非常好奇,和珅的计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这样,在阮元被封为兵部右侍郎后仅仅两天,一道改任他做礼部右侍郎的诏书,也日夜兼程地送向了杭州。
阮元在杭州的最后一个月倒是非常清闲,学政署的公务文书清点了数日,便已基本处理完毕,只待与吴省兰交割,出外督学的任务也早已结束,之后便无公事。想来平日难得有些闲暇,阮元也多番莅临新书编辑现场,与焦循等人讲论《经籍籑诂》的编撰之事,估计着大概再过一个月,这部书也要编成了。另外,他也多与李锐、周治平等人讨论算学,商定《畴人传》的编定事宜,两件事都是他多年所愿,是以日子过得也非常惬意。
这一日已近八月之末,想着到了九月,杭州天气也渐渐转凉,若不能在此时出门垂钓,那这一年都没有钓鱼的机会了。正好这时,杨禄高在扬州想着杭州美景,说要来杭欣赏一番,已经到了杭州,阮元便将他安排在了学署南面的坊巷中,想着这日钓了大鱼,就让杨禄高下厨,大家一品美味。孔璐华想着和阮元一同出门垂钓,阮元也答应了。
这日西湖之畔,微风阵阵,令人格外舒适,阮元夫妇也都换了便装,戴着斗笠,静静的享受垂钓的安谧时光。看着妻子淡妆之中,自有一番清雅气质,几缕碎发垂在面前,更显温婉动人,阮元看着看着,也自有些不舍,竟一时忘了垂钓之事。
“夫子你……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孔璐华也渐渐感受到阮元的眼神,面上不觉现出几抹晕红,阮元见妻子如此可爱之状,也不觉笑了出来。
“没什么……夫人……夫人生得好看。”阮元笑道。
“夫子,你也懂得夸夫人好看啊?”孔璐华轻轻的笑了出来,接下来她自是不愿错过如此良机,双目凝视阮元,道“不过嘛……夫子不要只是口头上说说,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呢?”
“那……夫人想要我怎么做啊?”阮元继续笑道。
“你……”孔璐华双颊上的晕红,似乎更加明显了。忽然,她素手一翻,鱼竿从湖水中甩了出来,上面空无一物。紧接着,一条不算小的鱼从湖中跃起,似乎在嘲笑她钓艺不精。
“夫子都怪你!我好不容易钓到的鱼,就这么跑了!你看看它,它长得好大呢!”孔璐华不禁抱怨道。
“是吗?我来杭州三年,都没见过夫人钓鱼呢,夫人不妨诚实一些,告诉我,方才那条鱼,真的上钩了吗?”阮元也不甘示弱。
“我明白了,你答应我来钓鱼,是来欺负我的。好,这鱼我不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