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顿时有些后怕起来。虽对屈谨言手中的玩具念念不忘,可奈何安若恐惧更甚,怎敢不听?
看着一时间全都跑开的孩子,还有对着他虎视眈眈的苗亦可,就不经尴尬的摸了摸鼻梁。
我又不吃人,要这么提防我吗?
正值尴尬之际,一道蹒跚老妇人从院子中的一侧走出,低沉有气无力的嘶哑声音响起,稍许紧张的气氛这才稍有缓解。
“安若不要紧的,这位年轻人不是什么坏人。我眼睛虽有些不好使了,但活了一辈子,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老妇人已经七十有余了,驮着背,一脸的皱褶,头发灰白。年事虽已高,但没有寻常老人的那种迟暮,脸上始终带着和蔼的笑容,想必年轻时也是一副爱笑的面容。
“孩子们,都不要怕,刚才叔叔还给你们买东西吃了,说了谢谢没有啊?”
“是,奶奶,谢谢叔叔。”一群孩子当即奶声奶气着道。
屈谨言顺势面色一缓,将手中提着的玩具发放给一众孩子们。有老妇人发话,这些孩子也没了顾忌,接过屈谨言手中的玩具,就欢喜的一哄而散,各自玩乐去了。
“我帮你吧。”
场中除了老妇人之外,就剩安若和屈谨言。见她双手还提着菜,他不经客气着道。
“不用了。”
安若瞥了一眼后者,将菜放在一旁,这才扶着老妇人回房休息去了。
不多片刻,从屋里出来,看见在樟树下的屈谨言,就不经有些出神。不单是屈谨言昨天想了半夜,安若又何尝不是?甚至为此整整一夜都没睡好,满脑子都是孤儿院的事情。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留给屈谨言一个姣好的背影,出了孤儿院的铁栅栏。
五六月天,天气还算温和,此时又是夕阳余晖之时,并不显闷热,时而有微风吹拂,倒也神清气爽。
出了蒲公英孤儿院,安若并没有同屈谨言说话,一前一后,不急不缓,闲庭信步。
走了约莫十分钟左右,也越走偏,直到走到一条小河流边时,走在前头的安若才停下步伐。
“这里怎么样?”
听不出有什么感情,不过平常的一句问话。
从她有些孤寂的背影中移开目光,赫然看见了小桥流水,两岸垂柳,绿草茵茵的景色。
“挺好的,安静,贴近自然,很让人舒心。”收回目光,他就是道。
好似先前那句不过安若的随意为之,屈谨言回答良久,都不见她有回答。
不知是触景生情,还是在这余晖之下,心生感慨,只见她悠悠出声,似有一名小女孩的身影浮现在两人的面前。
“二十年前,曾经在这里有一个小女孩,她时常在这里出没。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无论寒冬酷暑,那座桥梁,是她唯一的港湾。
依稀还记得那些日子,夏天的温度很高,露天的桥梁下,不但热的汗如雨下,晚上还要被一群蚊子吸食。
桥梁下固然可以遮阳避雨,但她也不能一直躲在桥梁下,总要解决肚子饿的问题。踏着赤脚,在高温的地面上游走,在别人都在休息的午后,街道上总是有她干瘦弱小的身躯。
冬天,她一身单薄,没鞋穿不说,身上唯一的衣服也不过一件捡的破大衣。晚上零下几度,河边的水面都是结了冰,而她不过是找了几块纸板,木板,架起了一个简陋的帐篷,试图抵挡这寒冷的冬日。
并没有用,刺骨的寒风无孔不入,始终侵袭着她那不堪一击的娇小身躯,如同光秃秃的柳枝,在凛冽的寒风中,凄凉而无助着。
日复一日,这样的日子无疑是漫长的,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虽说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