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大雨中,有着两人相视而立,雨水顺着湿淋淋的头发不断从他们面颊上滴落着,耳边只有风雨交加的“哗哗”声。
不一会,两人的周边顿时人多了起来,而以其中一名男子为中心,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了他。
雨幕下,经过安若的阻拦,众人及时的将李墓围堵,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枪口齐刷刷的向着这个瓮中捉鳖。直到此刻他们才彻底放松下来,这样的情形,除非是神,不然谁都束手无策。
李墓的目光始终都是对着安若的,全然不顾身边的警察,事已至此,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没有了之前的不安、焦虑、恐惧,反而还沉着冷静了下来,兴许已经接受了眼下的情况,适应了吧。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雨中那道无助显得孤寂的男子旁若无人的举起了右手中的刀刃。
这一举动顿时让的一干警察心中紧了紧,毕竟眼前这个男子可是极度危险的人物,两次从他们的包围圈里杀出重围,单是这一次牺牲的警员,就创下了十年以来的最新记录,已然在他们心中埋下了阴影。
此时随着他的动作,不少持枪的警员手都不经微微颤抖,可见李墓给了他们多大的心里压力。
“放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见状,还是当头的林怀柔娇喝出声,给了众警员一剂强心药,稳住了心神。
“有种的你们就开枪,至于你们想要的资料,有没有在我身上,或者说有没有拷贝另一份被我的同伙带走,就不得而知了。”
“你”林怀柔气急,都这个时候了,没想到这家伙还这么有持无恐,反倒威胁起他们来了。
只见李墓没有丝毫停顿,面对数以百计的枪口,他右手中的刀刃缓缓刀向了自己的左手臂。
这家伙想干什么?
这几乎是此刻在场所有人的心声,都惊疑不定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啊”
随着那道身影将刀尖毫不犹豫的插进了自己的左手臂里时,雨幕下顿时响起了低沉压抑的嘶吼声,咬着牙,面部狰狞扭曲,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瞧得这一幕的人顿时都感头皮发毛,眉头直拧,好似那刀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一股钻心的痛在折磨着他们。
“啊”
他依旧咬着牙,两腮坚硬的鼓起,脖颈处青筋如一条长虫在不断蠕动,哪怕疼痛难己,他亦没有停下手中的刀刃,在肉里不断挑、刺着。
场中,要说最为平静的还属安若和猴子,做为炎魂的成员,受伤是常态,为执行任务,在没有好的医疗环境下,不得已下他们时常也会这么做。
不过,在此情此景下,李墓这坚韧的血性还是让的他们有些动容,另眼相看。
而在一干警察的眼里,这完全不亚于传说中的刮骨疗伤,给予他们极大的震撼,没想到这世间真的有如此意志坚强之人。
“唯有疼痛告知我还活着,也唯有它,才能证明我的存在,时刻清醒着!”
“华夏?英雄?我不配?呵哈哈哈”,他声音陡然凌厉,“赤蛇,你又知道什么?曾几何时,我也是炎魂的一员,常年背井离乡、抛头洒血,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仅仅是错杀了一名议员,就大题小作,愈拿我当弃子,谁又知道当时他的所作所为多么的人神共愤?
我的行为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权衡利弊的家伙,与其傻傻的接受他们的问罪,等候他们的审判,自己的命运何不由自己掌握?世人都说是我的错,殊不知导致如今这样的,又何尝不是当年他们一手造成的。”
电闪雷鸣,大雨磅礴,风雨毫不怜惜的摧残着夜幕下的人们。
人群中,有那么一个人在唾弃、咒骂,倾诉着这些年来的不愤与不公,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