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命人将信使请进来,自己便到听风苑正厅等着。很快,信使便入得正厅来,向卫兰心一鞠躬道“大将军有信函要在下亲自交给摄政王妃。在下明日便出发回边关,摄政王妃若有回信,在下明日来取!”
说着,信使便将一封信函呈给卫兰心,卫兰心强抑着心中的喜悦与激动,将信函接了过来。她示意淡紫给那信使打赏了银两,并叮嘱那信使明日来取回信。
待那信使走后,卫兰心独自步入了寑室,她要一个人静静地看澈写给她的信。
将那信取出来,她轻轻地撕开信封,心头忍不住“扑扑”乱跳!马上就要看到澈的亲笔字了,他到底给她写了什么呢?
小心地将信笺取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她紧张地展开,指尖有些微微发颤!
当他的字迹终于出现在面前时,她的双眸瞬间蒙上了雾气,泪水再也忍不住,澘然而下!
洁白的信笺之上,只有一个字“思!”
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一个字,就如同他的人!此刻,这一个字,竟是胜过了千言万语!
在千军万马之中,在激烈征战这中,他在日夜思念着她吗?
她又何尝不是,时刻牵挂、思念着他?只是,她有他们的孩子们时刻陪伴着。
抬起手,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卫兰心走到案桌前坐下,摊开信笺,提起毛笔,开始给他回信!
她告诉澈,孩子们在她的腹中很好,已经开始能感觉到他们在动了。他们睡着时如此安静,但醒着时却如此调皮,让她不得安生!所以,他们日后定是活泼好动的孩子吧?
就这样絮絮叨叨地写着,卫兰心脸上不禁又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翌日,信使早早便来了。卫兰心将自己为澈新做的一个鸳鸯香囊,以及写好的信一起装进信封之中,密封起来,交给了信使。
尽管澈时时取笑她只会给他送鸳鸯香囊,但她知道,她送给他的,他全都好好地珍藏着。甚至,以往从不戴香囊的他,竟也学着其他洛都贵族男子,将香囊带在身上。只是,他不像别人般唐而皇之地挂在腰间,而是隐秘地藏在身上!
想着,卫兰心又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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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西北东昊与北匈交界处的一个巨大山洞内。
一身武将打扮的薛景墨走出洞口,望着山下如群蚁般不屈不挠地爬上来,又纷纷被东昊士兵推下去的滚石、滚木撞下山去的北匈士兵,凝神沉思着。
走回洞口内,他来回渡着步,暗暗心焦,为何霍大将军的援兵还未到?如果援兵迟迟不来,他们岂非要全军覆没,甚至将帅被擒?
“莫再来回走动了!薛将军再怎么走,待他们冲上来,还是得束手就擒,或者当场命丧敌手!”身披帅袍坐在洞内案桌旁,正独自品着茶的轩辕澈冷冷说道。
薛景墨走回洞内,直直地望着轩辕澈“原来元帅是在孤注一掷,用我们自已做诱饵,用我们的命做赌注!”
“薛将军终于看出来了?没错,我们不做饵,如何能把他们引来,让霍大将军去彻底剿了他们的老巢?薛将军应该知道,你的威名在北匈将士中也早已传开了。无论是活捉你,还是割下你的头颅,对他们来说,可都是立了特大的奇功!”轩辕澈冷冷笑道。
“是吗?”薛景墨也笑道,“可是,做诱饵,你东昊镇威大将军、大元帅一个就够了!你要找死,为何还要拉上我们来陪葬?”
“拉上薛将军,不是更有分量吗?北匈军队怎能不更加全力以赴,倾巢而出?”
“所以说,你是在孤注一掷!万一援兵来晚了,我们两人都得死,那你这诱敌之计可就赌输了!”
“即使赌输了,输的也是我们两人的命!但北匈老巢被端,他们便会元气大伤,再也难有大作为,此役便可定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