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惜儿在原处等来好一会儿,仍不见落儿回来。
她站到道旁一棵高大的树下,抬首四顾,忽见来路出现一个藏青色的身影,不禁心中一惊,段非邪果真找来来!也不知道,他是否遇见了落儿。
她连忙轻抬脚步,躲到了路边一座殿阁的墙后。轻轻探出头,她看见段非邪迈着大步走了过来。心中一紧,她连忙绕到殿阁南面,从虚掩的殿门中悄悄潜了进去。
将耳朵贴到门边上,直至听到外面段非邪远去的脚步声,她才轻呼了一口气,准备迅速折回原路,却忽听得殿内玄关木刻屏风之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
“若我助你顺利登上帝位,你会否遵守父死娶后母之约定?”
轩辕惜儿莫名一惊!说话者,不正是皇后查氏吗?只是那声音,少了平日的高傲尊贵,反多了些企求渴盼的紧张与卑微!
“你我之间,谈何约定?再说孤本是太子,登上帝位是迟早之事,何须你来相助?”清冷好听而带着讥讽意味的声音,不是段寂宸是谁?
“呵呵,你何须在我面前装傻?难道你竟不知,你那父皇三番五次地,对你作了些什么阴陟之事?”查氏的话语也带了冷笑。
“孤是父皇的亲生儿子,父皇能对孤作什么事?”段寂宸道,“只是,今日席间没有将孤毒死,皇后一定很失望吧?”
轩辕惜儿的心微微地颤动起来,轻扶着门的手指也微微抖动起来。他们两人,到底有何利害关系?她知道段寂宸武功深不可测,此刻,她不敢有所动作,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被他轻易发现。
“不!毒酒之事,非我所为!”轩辕惜儿听到了皇后查氏焦急的辩白之声。
“非你所为?那么,段非邪为何急于杀掉乌木隆灭口?”段寂宸的声音仍是冷冷的,“呵呵,莫非你一直把孤当成个傻子么?”
“此事我真的不知!或许,这是乌木隆诱惑非邪所为,又或许,是皇上与非邪父子合谋。我可以在你面前指天发誓,此事我一无所知,否则,我怎能做到不去告诉你?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毒死在我的面前?”
查氏的声音,由焦急渐变悲切,“你怎么会是傻子?真正的傻子是我!自四年前重又见到你,我便已经不是我!我每日里不顾一切,疯狂地想着你。我知道我不应该,我是你名义上的母后,你父皇仍然健在,我比你足足年长十五岁。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甚至,只消远远地看上你一眼,我便已心满意足!”
轩辕惜儿震惊地听着。
心中,恍然大悟。原来,皇后一直对段寂宸有意!
难怪,她以往去向皇后请安,每每提到段寂宸,皇后的眼神总让她难以看懂。虽然女子的直觉告诉她,皇后对段寂宸的感情非同一般,可她还是一直不敢往男女之情上想。
可此刻,听着查氏对段寂宸的热切表白,她便忽而了然。“父死,妻其后母”是北国的习俗,后母爱上长子,盼着丈夫死后,便可嫁给年轻的长子,可是一点也不稀奇了。
轩辕惜儿正暗自思忖,查氏悲伤哀怨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怎么会是傻子?你是我的主人,你是世上最聪明的主人,只须给我一点点虚幻的企盼,便让我痴傻地伏在地上,做你最卑微的奴仆!”
“呵呵,皇后说得可真是好听!”段寂宸的声音冰冷中带着讥讽,“可是四年前,又是谁蛊惑父皇下旨,举兵攻打月国,欲置孤于死地?你一直在挑拨孤与父皇的关系,一直在诱惑孤早日登上帝位,到底意欲何为?”
“我承认,四年前我是想要你死,我想让我的亲生儿子当上太子。可是,自四年前见到你,我便后悔了。非邪有勇无谋,根本不是帝王之才,而你,即使是你的父皇,也觉得你是为北国皇位而生!”
轩辕惜儿再次讶然。原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