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辽东男儿也不是好相与的。”阳仪首先表态。
“季安说的对,他们若上表反对,反而节外生枝,不如事成之后再说,届时他们只能接受或者默认。”柳毅同意阳仪的意见。
“那好,便就如此吧!”公孙度又靠上了凭几,“说说那个田瑭。”
“我看此人才学出众,于器械一途又颇有造诣,只要善加安抚,当可为我所用。”这次是柳毅先答。
“此子心思机敏不假,但只怕难以驯服。”阳仪显然是不喜欢田瑭的。
“当年司马器也是戴罪之人,如今已是考工左丞。王雄垂垂老矣,几年之后,也仅有他能接司丞之职。”柳毅稍稍提高了声音。
“司马器毒杀里正,为刑徒,田韶宗族皆属谋逆,岂可同日而语。”阳仪争辩道,“刑徒与主公并无仇怨,谋逆却是势同水火!”
阳仪的这番话触动了公孙度的痛处,眼看公孙度皱起眉头,柳毅急欲挽回。还未开口,一句低沉的话语传来“阳将军,此言差矣!”
听了这话,柳毅和阳仪都转向来人,欠身行礼,异口同声的道“拜见大公子!”
来人正是公孙康,他笑容满面的抬了抬手,示意二人不必拘礼,然后趋步至公孙度面前,恭敬地称呼公孙度为“主公”。
自从公孙度将廷尉府交给公孙康主理之后,公孙康就改口称公孙度为“主公”,以示政无父子。公孙度几次三番要他改回去,公孙康便在私下称“阿翁”,只要有外人在场,还是称“主公”,公孙度也就默认了。
“云川来啦,坐吧。”公孙度其实很想喊他“康儿”,这里毕竟是内殿,而且柳毅和阳仪也不是外人,“你知道田瑭的事?”
公孙康靠着两位将军跪坐下来,整好衣冠后才开口道“禀主公,据我所知,田瑭和田韶并无瓜葛。”
“详细说说。”公孙度来了兴趣,当然,这兴趣并不在田瑭身上,他只是偏爱听公孙康发表意见。
“廷尉掌邢狱,有吏员专司探查,自然知道一些二位将军不知道的内情。”公孙康先将阳仪差矣之言的罪责抹去,才继续说道,“田瑭之父名田炯,原是青州寿光人,桓帝时便因灾害逃荒到辽东,后经商发家,便置办田产房舍,定居于房县,田瑭姓田,却和田韶不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