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楼”,因为坐落在合虚山半山腰,店家就非常随便地取了个店名。但是好在酒香菜美,往来仙使都会在这里歇息住宿,所以也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常。
这边,子规云儿、毕方浩雁、毕方东寒和南山鹊都陆续到来入座。虽说今天是子规云儿请客做东,但是南山鹊作为德高望重的老神自然是被请到了上座。子规云儿和毕方东寒同坐一边,毕方浩雁独自坐在南山鹊对面的一边,桌子还有一边空着。
而另一边……
“我不去,这次我怎么不也会去的。我才不要去看他们三人你侬我侬的。哪有胃口吃饭喝酒啊。”比翼子莺抱着院子的古槐树,就是不肯撒手。
“你这样,人家会觉得我们小气。人家又没有得罪过你,而且雁大哥还救过你。你还没有正式跟人家道谢呢。”羽民安雪一边掰着比翼子莺的手,一边劝说道。
“你不是喜欢大师兄吗?你怎么就看得了那个子规云儿与他浓情蜜意。”比翼子莺紧紧抱着树。
“你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喜欢那只石头鸟啦。”羽民安雪停住了手。
“那天我去完寒冰洞回来都看到啦。大师兄帮你涂药,你魂都被他勾去啦。还面红耳热地在房中呆坐了半天。叫你吃饭都听不见。”比翼子莺心直口快地说道。
“你瞎说什么,我只是疼得无精打采的而已。而且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准备南山之行,其他闲杂之事我一切不管。管他爱谁谁。”羽民安雪故作镇定地狡辩着。
比翼子莺松开了抱住古槐树的手,撇着眼睛打量着羽民安雪,不置可否。
“你看什么看。跟你说,你也应该练好你的术,你以前术法比我高多了。现在呢?天天就盯着石头鸟他们三个。我现在仙术都在你之上了。”羽民安雪继续大言不惭,“我们不要做攀附他人的陵苕花,要做你抱着的这株为他人遮挡风雨的古槐树。这段时日我也想明白了很多。以前总是心里有气,气大师兄不认我这个对他有恩的妹妹。但是如今看到子规云儿,我反而释怀了。以前心里多多少少都会依赖大师兄,不知不自觉竟成了习惯。云儿的到来让我认清了一点。当你依赖的人离开时,你失去的不仅是那个人,而是你的精神支柱。”
比翼子莺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能说出这样道理的羽民安雪。“安雪,我觉得自从后山回来后,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说话引经据典的,也越来越有气度了。”
“当然啦,我以后可是要继承羽民国女君的,气度自然不一样。”羽民安雪看比翼子莺难得称赞自己,也是很得意。继续说道“所以啊,你拿上新做的桂花栗子糕当谢礼,我们赶紧去酒楼吧。又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反而要躲着他们呢。”
像是受到羽民安雪浩气英风的影响,比翼子莺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拿上桂花栗子糕,大大方方地去赴宴了。
到了酒楼,看见众人都已经入座喝酒了,羽民安雪和比翼子莺有点不好意思,两人躬身致歉说“各位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南山鹊笑呵呵地对她们说“不晚不晚,酒菜刚好上来。赶紧入座吧。”
两人谢过老神,就在桌子空着的那一边坐了下来。
毕方东寒抬了抬眼,稍稍打量了一下羽民雪儿。因为这段时日一直与南山鹊在研究羊皮古籍,也就没有去看大家晨练了。有些时日不见,看她似乎清瘦了些,但是周身的仙泽似乎强了不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沉稳了些。
羽民安雪抬头正好对上毕方东寒的目光,立马侧过身去向南山鹊老神敬酒,假装没有看见。那日抱她回去,她觉得毕方东寒似乎很温柔。但是接下来一段日子,毕方东寒对他又恢复了那副冷脸,似乎那日只是她的错觉。
毕方东寒的心思她没办法捉摸,反复无常,她觉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