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今后主导权的问题。同时,他发现旭子也想到了。二人目光匆匆相对,又匆匆开始说笑话,就是这个原因。
宇文士及不想跟旭子争,也觉得自己争不过旭子。有李旭在的雄武营和没李旭在的雄武营绝对不一样,作为亲眼看到这支队伍慢慢发展壮大的人,他深知此间差别。
一头没有头的老虎不能被称为老虎,他宇文士及可以做虎心,却永远做不了虎头。并且,通过这么长时间交往,宇文士及没有把握收服旭子为己用。虽然那样做,可能对他自己和旭子都有好处,但是,旭子的过人之处,就在于他独特的行为方式上。如果被人收服了,他也就不再是旭子。
“不是你想不想,而是咱们宇文家需要不需要!”宇文述慢慢地站起来,被油灯拉长的影子山一样压在儿子肩膀上。“什么时候,都别忘了你自己的姓氏!”
还是为了宇文世家,而不是为了我。宇文士及感到心里凉凉的,从胸前一直凉到小腿。他不想接受这个任务,也不想失去用热血换来的友谊以及弟兄们的尊敬。“咱们家已经是军中第一世家了,已经招了很多人的忌妒!”他大声反驳,试图说服父亲放弃。
“那是因为我在,而我不可能永远活着!”宇文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走出了寝帐。
宇文士及想追出去,父亲留在肩膀上的重量却压得他无法挪动双腿。他呆坐在那里,直到第一缕晨曦将军帐照亮。父亲拖着中过一次风的身躯巡营,彻夜未归。
想到这,宇文士及下意识地摸了摸佩刀。护手的吞口是一头老虎,宇文家的标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风吹凉了,有些冰。
那股寒意深入骨髓,一直冻僵了他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