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者附和了一句,转眼又没了声音。作贼就是作贼,义贼也好,恶贼也罢,在百姓眼里总之取代不了官府。这次窦建德和高士达二人之所以栽到王辨手上,不就是因为不够狠,吓不住那些两脚羊么?官府在前边打,各堡寨的壮丁在旁边替官兵呐喊助威,送粮送水,即便是瓦岗军碰到这种情况,也未必扛得住!
“鸟,什么也是,窦建德那套根本就是一厢情愿!”小头目将佩刀拔出来,于风雪中舞出几个刀花,“这年头,要么被人杀,要么杀人。没有旁的道路,谁死了都别喊冤!”
不被人杀,就得杀人。罗嗦了一路,他最后这句话对底下人鼓舞最大。杀两脚羊,杀官军,杀不同绺子的其他喽啰。张大王的寨子和地盘,不就是这样杀出来的么?
“杀,杀进南宫城去,要什么有什么!”有几个骑马的士兵从队伍前头跑回来,大声鼓动。
“杀!”“杀!”“杀!”挂着霜的横刀,铁铲,木棒被纷纷举起来,在风雪中形成一堵移动的丛林。丛林下,一双双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