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去协助破阵营搬运战利品。
“嗯!”李密快速写了一份手谕,交给贴身侍卫蔡建德,命他转交房彦藻,由后者组织人手最快速度送下山。然后手捋胡须,围着桌案来回踱步。徐茂功节外生枝干掉了刘长恭,等于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眼前的局势越发向有利于瓦岗军一侧倾斜。兴奋之下,他的思路也变得非常迅捷,踱了小半个圈子后,猛然停住脚步,将手扶在桌案上,盯着地图追问道“映登,你那有没有雍丘方面的最新消息?”
“没有,还是上午抄送与密公那几份。姓李的只派了少量骑兵沿运河向北虚张声势,其主力依旧留在雍丘城内修整。”谢映登仿佛料到李密会有此一问,立刻给出了确切答案。
“嗯!”李密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眉头随即慢慢皱紧。在他心中,十个刘长恭也抵不住一个李旭,虽然刘长恭麾下的兵马数量足足有博陵精骑的六倍之多。“咱们安插在雍丘的细作本事怎样?能不能靠近李旭,我是说,能不能……”
“不可能,李旭武艺非常高,并且极得麾下将士拥戴!”没等李密把话说完,谢映登断然否决了他的假设。
两军交战,刺杀对方主将也是取胜的手段之一。谢映登并不觉得李密的提议有什么不光彩,但他相信瓦岗军中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刺客。“经历了上次周督尉的事,姓李的对身边人员安排警惕得很。如果咱们的细作主动出击,恐怕除了徒增伤亡外无任何收获!”为了照顾李密的颜面,他继续补充。
“也是,可惜周醒被发觉得太早!”李密叹了口气,承认刚才的计划有些异想天开。
“周醒已经尽了力。徐将军叮嘱过,以后瓦岗军不会再与他联系了!”谢映登也叹了口气,为自己麾下失去一员干将而惋惜。
他二人口中的周醒是当年徐茂功精心安插于李旭身边的眼线,但在上次运河之战中,此人不慎惹李旭生了疑。结果先被借故支到了塞外半年多,然后又被委派到桑干河畔组织流民屯田,到现在也没能重新打入博陵军决策层。并且此人在塞外历练了一圈后,对瓦岗军也不再忠心。谢映登几次派细作去请他回山,他却宁愿冒着被博陵军发现后处死的危险也不肯答应。
“其实我刚才并不是说一定组织人手行非常之举!”李密顾惜颜面,一计失败后习惯性地做出了挽回性举动,“我是想派人在雍丘制造些事端。最好让大隋朝廷失去对李将军的信任。”
“能够不战而除掉他当然是最好。”谢映登知道大当家心中对李旭甚为忌惮,笑了笑,回应。“但朝廷中的官员们未必昏庸到如此地步,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夺了李旭兵权,估计今后不会再有人肯认真为朝廷卖命!”
“不好说,那些权臣一直是咱们的‘盟友’。前些日子,他们不是‘帮忙’调走杨义臣,救了窦建德一命么?”李密对大隋官场的了解程度远远超过谢映登,笑着打趣。
“那些盟友的确仗义!”谢映登虽然冷峻,也被李密的说法逗得展颜而笑。凭心而论,各地豪杰之所以能迅速发展壮大,与朝中诸位权臣的胡闹密不可分。是这些人,一次又一次打乱了前来征剿的官军行动部署,也是这些人,将一个又一个忠勇的将领送到了义军的刀口下,乐此不疲。
“听了密公的话,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笑过之后,谢映登从墙边的书架上抽出一份卷宗,轻轻地摆在了李密眼前。“前齐郡通守贾务本去年在大海寺一役受了伤,回去后很快便不治身亡了!”
“那不是十一月的事情么?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李密记忆力甚好,不用翻,便想起了线报中的具体内容。
“的确,但细作近来打听到,贾通守当时伤得并不重,被治愈的希望很大。但在萧监军上任之后没几天便创发而死了!”谢映登轻轻翻开卷宗,指着后来补充的部分解释。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