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不得不开口提醒。
“有未尽事宜,你到了南京自然有人与你说,时间紧迫,你现在就出发吧。”冈田俊彦摇摇头,说道。
“室长,您也许忘了一件事。”程千帆小声说道。
“什么事?”冈田俊彦问。
“经费啊,去南京公干的经费啊。”程千帆急切说道。
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既然是公干,重在公款的‘公’字上。
冈田俊彦恍然失笑,他指了指宫崎健太郎,“不愧是贪财的宫崎。”
“室长这话有失公允。”程千帆摇摇头说道,“属下只拿该拿的钱。”
“这是正金银行的汇票,你到了南京可以直接去银行兑取。”冈田俊彦将一张银行汇票递给宫崎健太郎。
程千帆喜滋滋的接过去,仔细收进公文包。
冈田俊彦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
课长办公室。
三本次郎站在窗口,他微微掀起窗帘的一角,看载着宫崎健太郎小汽车驶出了特高课的院落。
“你的意思是,宫崎健太郎有可疑?”他扭头看着菊部宽夫,问道。
“是的。”菊部宽夫说道。
他方才去刑讯室只是幌子,等荒木播磨引着宫崎健太郎拜见冈田俊彦后,他便复又回到了办公楼,向三本次郎汇报工作。
“宫崎健太郎在皮特的办公室密谈,他以皮特的命令为借口,将属下支开了。”菊部宽夫说道,“所以,属下完全有理由怀疑宫崎健太郎在屋内同皮特有过异常谈话。”
“我不是命令你寸步不离宫崎健太郎吗?”三本次郎冷哼一声。
“宫崎是狐假虎威,假借皮特之口驱赶我离开的。”菊部宽夫辩解说道。
“愚蠢。”三本次郎骂道,然后他又摇摇头,“这并不能作为宫崎健太郎有问题的证据。”
“课长,但是这最起码可以说明宫崎健太郎是有可能有问题的。”菊部宽夫‘据理力争’。
“莫须有么。”一个声音响起,是冈田俊彦进门说道。
“冈田阁下。”菊部宽夫向冈田俊彦行礼,“怀疑一切,本就是我特务机关办案的准则。”
“有道理。”冈田俊彦微笑着,点点头。
“菊部,你先出去。”三本次郎说道,“关于宫崎健太郎的问题,我会安排人调查的。”
他看了菊部宽夫一眼,摆摆手。
“哈依。”
菊部宽夫告退,轻轻关上房门。
……
“有什么发现?”冈田俊彦问道。
“和我们所预料的一般,宫崎同法国人密谈的时候,菊部被支开了。”三本次郎说道。
“如此才是正常的。”冈田俊彦说道。
宫崎健太郎和那个法国人皮特要商谈的,大多是关于其手中商业机密事务,其中必有阴私隐秘,无论是以法国人的骄横,还是宫崎健太郎对于金钱的贪婪和重视,怎么可能允许菊部宽夫在一旁陪听。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说明宫崎健太郎心中无虚。”他接过三本次郎递过来的红酒酒杯,说道。
倘若宫崎健太郎真的留菊部宽夫寸步不离,这反而是不对劲。
不是心虚以自证清白,又岂会如此?
“只是,宫崎同皮特谈了些什么,就无从得知了。”三本次郎摇摇头,说道,“菊部宽夫也正因此坚持认为宫崎健太郎与皮特之间有互通有无。”
“这一点我会派人调查的。”冈田俊彦微微皱眉,说道。
三本次郎看了冈田俊彦一眼,点点头。
“菊部一直坚持认为宫崎有问题。”他看着冈田俊彦,忽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