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卷,翘起二郎腿,“是十万银元的货。”
他冷笑一声,说道,“而且,全都是红酒、香水、皮包、时装之类的。”
“帆哥的意思是?”李浩眼中一亮。
“二号仓库里库存的那些奢侈品,连夜转移到秘密仓库去。”他对李浩说道。
“明白了。”李浩点点头。
“浩子,你说说看,宪兵队烧了我价值十万银元的货。”程千帆弹了弹烟灰,叹息一声,“三本课长后面有段时间喝不上上好的法兰西红酒了啊。”
“宪兵队烧了……”李浩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了,“帆哥的意思是,请川田笃人出手?”
“用不着。”程千帆冷哼一声,“宪兵队那些端了我们的饭碗的,也该出力气干点活了。”
这种烧自己家货的行为,不必让川田笃人知道。
笃人少爷整天花天酒地,货物被烧了,这等于是动了笃人少爷的钱袋子啊。
不,是动了很多人的钱袋子。
“宪兵队的高桥清野,你今天晚上就秘密去见他。”程千帆说道,他拉开抽屉,取出了一沓日元,“告诉他,事情办得漂亮点。”
“明白。”
……
“另外,你现在去见周茹,即刻向戴老板发报。”程千帆说道,“据可靠情报,日军第十一军的岗村不日将会抵达上海,经停上海后,此人将会回东京述职。”
程千帆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鉴于岗村此人的重要性,职部判断日军第十一军恐将有重大动作。”
他看了浩子一眼,“复述一下。”
“日军第十一军岗村不日来沪,经沪后回东京述职,职部判断日军第十一军恐有大动作。”李浩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很好。”程千帆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啊,看来周茹最近教导有功啊。”
“帆哥。”李浩扭捏的扭了扭脖子。
程千帆哈哈大笑,“去吧。”
……
李浩走后,程千帆坐在椅子上,手中夹着烟卷,他的表情是凝重的。
虽然并无确切的证据,但是,直觉告诉他,被敌人从青岛押解来上海审讯的人,应该是红党同志。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就以这个判断为基准来分析,那么问题来了,这位被捕的同志是谁?
很显然,此人非常重要。
且考虑到敌人会千里迢迢将人押解来上海审讯,有理由怀疑此人是和上海方面有些关联的。
程千帆的表情愈发严肃,他点点头,做出了决定。
程千帆嘴巴里咬着烟卷,晃晃悠悠回了卧室。
“把烟掐了。”白若兰看了丈夫一眼,“熏到小芝麻了。”
“我喝酒应酬你也管,现在抽支烟你也管。”程千帆冷哼一声,说道,“我在这个家还有没有点自由了?”
白若兰抬眼,疑惑的看了丈夫一眼。
程千帆讪讪一笑。
“好啊,你说在家里没自由了,那你说你在哪里有自由?”白若兰猛然起身,“是在哪个狐狸精那里有自由?”
“我不过是抱怨两句,你看看你,又扯哪里去了?哪里有什么狐狸精?”程千帆皱眉,说道。
“对啊,不是狐狸精,是姨太太啊。”白若兰得理不饶人,“我早就说了,你哪天带外面的姐妹回来,我们也好见见面,交流一下嘛。”
“你看你,越说越离谱。”程千帆气呼呼说道。
两人都齐齐的看向床上,小芝麻呼呼大睡,对于爸爸妈妈的争吵似乎早就习惯了。
……
“这小子。”程千帆嘀咕了一句。
白若兰生气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