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裙子,完全忘记准备男孩子的衣裳了,就连襁褓也是绣着花和蝴蝶的,最后没办法只能穿了几个月楚元辰的旧衣裳。
所幸,总算是有儿媳妇了,儿媳妇也是娇娇软软,可爱又乖巧,跟闺女没啥区别。
想到儿媳妇,静乐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既然回来了,就先好好歇上几天,等我挑个吉时。也该去盛家行纳征礼了。”
静乐沉吟道“纳吉的时候,你不在,日子定得又急,我总觉得有些怠慢,这次要好好准备准备,聘礼可不能太随便,我列了一张单子,一会儿你再瞧瞧,要是不够就再添些。”
楚元辰嬉皮笑脸地问道“娘,那婚期定到什么时候?”
纳征礼后,就是要请期了。
静乐“……”
这小子,是等不及要娶媳妇了?
这么想着,静乐也是跃跃欲试,说道“兰嬷嬷,你去拿本黄历过来。”
兰嬷嬷乐呵呵地去了,没一会儿就捧来了一本厚重的黄历。
静乐兴致勃勃地翻了起来。
楚元辰就坐着看她翻,手里摩挲着腰间的荷包,荷包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体温,他的手指慢慢划过上面的绣线,嘴角高高翘起。
“阿辰。”静乐愉悦地问道,“十月十八你看怎么样?”
楚元辰精神一振,喜滋滋地问道“大婚吗?”
静乐从黄历中抬起头来,看着他,总觉自己大概生了一个傻儿子。
静乐“纳征。”
楚元辰无趣地又歪了回去,整个人坐没坐相地靠在那里,让静乐简直没眼看。
哎,这副样子还是别让儿媳妇看到了,不然肯定会被嫌弃的。
不再征询楚元辰的意思,静乐把纳征的时间定在了十月初八,又特意择了盛兴安休沐的日子,派人去盛府,询问盛家的意思。
盛兴安答应后,就把盛兮颜叫到了正院,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三书六礼已经过了一半,两家早有默契,就等楚元辰一回京,便纳征请期,因而盛兮颜毫不意外。
她注意到盛兴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似是心事重重。
盛兮颜仔细一琢磨,好像从楚元辰回京那天起,他就有些不太劲了。
在这之前,他明明还是很期待她能赶紧嫁进镇北王府的,而现在,神情中却像是多了几分不安。
盛兮颜一想就明白了,嘴上问道“父亲是在担心什么吗?”
盛兴安深深地看着她,挥手把人都打发下去,认真地道“颜姐儿,你说,镇北王府和皇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理智告诉盛兴安,他应该去跟幕僚商量,而不是拿来问一个才刚及笄的闺女,但是,面对盛兮颜沉静的目光,不知不觉地问出来了。
他的反应证实了盛兮颜的猜测。
很显然,那天的事情肯定是让朝中众人都心生怀疑了。
不得不说,先帝和当今的面子功夫真得做得不错,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大多说的都是皇帝对藩王君恩深重。
盛兮颜没有跟他拐弯抹角,而是直言问道“父亲,您是在担心,镇北王府和皇上是不是势如水火?”
盛兴安没想到她也看得这般透彻,他捋了捋须说道“那天之事……”
他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镇北王世子用薛重之的棺椁逼得皇帝步步退让,皇帝还因此吐了血,可那天之后,他们俩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派其乐融融,君臣相得。他也跟幕僚商议过,一致觉得皇帝和镇北王府之间并非他们所看到的这般和睦。
“父亲。”盛兮颜笑吟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