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是你家开的啊?
尹家的筹钱方案已经产生了,退休职工尹父尹母把仅有的10万元棺材本全拿出来,剩下的190万元就由三个女儿来个三一三十一,每家拿63333333元。
至于欠下巨额债务的尹福虎却无需掏钱,他也掏不出钱,作为一个家里的独生子,他只会糟钱不会挣钱,华国每一户重男轻女的家庭都是这么不讲理,当姐姐的也没处讲理去。
当然,三个姐姐拿的钱算是借给弟弟的,而不是白给,但问题是这样的借款还有还么?用脚趾头去想都知道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两个姐姐进厨房去忙活,秃头债主却仍不满意,说道“我不管你家饭菜好不好吃,我们兄弟五个最多只能在你们家住一宿,明天中午十二点就是最后的期限,到时候见不着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尹父听了这话就不禁更加惊惧,说道“这位大哥你都看见了,我们一家人都在想方设法给你凑钱,可是我家三女婿去外省了,少了一份,明天中午十二点是不是太紧了点儿?再宽限些行不行?”
秃头闻言霍然站起,骂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家有几个女婿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么?我这已经是给你脸了好吧?不然你就是请我来你这破家我都不来,明天中午直接找你儿子算账!”
秃头气焰越是嚣张,尹父越是惧怕,只好苦着脸对大女婿曲亮说道“他大姐夫,你看你能不能先替你三妹垫上一份钱?等你三妹回来再让她两口子还你。”
曲亮顿时就不乐意了,说道“爸,你女婿我家是开银行的么?就我自己这份钱也得把房子抵押了才有可能借到,你还想让我怎么帮忙?总不能让我把我爸我妈的房子也抵押了吧?”
曲亮在本市五金工具厂工作,职务是车间主任。原本他所在的厂子已经濒临倒闭了,恰逢武道复兴,五金厂转产各类冷兵器,效益才渐渐好转起来,他这个厂基层领导也才能买得起房子,只不过想要发财却是没什么可能,此时看见老丈人给他加担子立马哭起穷来。
大女婿哭穷,尹父就把目光看向二女婿徐滔,徐滔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爸,您别看我,我这可是把孩子的奶粉钱和以后上学的钱都贡献出来了,还得透支我们两口子的信用卡,实在是没能力替三妹垫钱了。”
徐滔是博士研究生毕业,学的是国际贸易,和妻子尹艳青是大学时期的同学。他们上大学的那个年代武道还没有复兴,所以该学文的学文,该学理的学理,唯独没赶上国家设立武大或者传统大学增设武科院系。
徐滔毕业就30岁了,应聘于一家民营企业就职,才敢按揭买了房子,有了房子才能与一直苦等他的尹艳青登记结婚,不然丈人和丈母娘死活不给户口本。
两口子结婚5个月就生了孩子出来,由于在等房子的那几年里尹艳青流过几次产,这一次说啥也不敢再流了,好在徐滔购房及时,在孩子出世之前领了结婚证,省去了很多麻烦。
很显然,徐滔这样的家庭也是没办法一下子拿出太多的钱的,孩子还不到两岁,房贷刚刚还清,即使单位给开的薪水很高也都补了之前的亏空,哪里还能存款?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何况他不是地主。
尹建国直接就不说话了,其实他如何不清楚两个女婿的情况,更知道三女婿狄立东也是没戏,小两口旅行结婚度一个蜜月也就把他们手头上的钱花光了,但怎奈债主临门,这钱不还也不行啊!
这一瞬间尹建国似乎又老了十年,回到饮水机旁边的小马扎上,不敢去碰茶几上招待客人的玉溪,颤巍巍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半盒红将军,抽出一支想要点燃却又灭了打火机,去他娘的,抽不起了!从今天开始戒烟!
就在此时,入户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谁啊?这时候还来添乱?”尹福虎没好气地起身过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