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大刀的“关云长”,对手是一条身材高大的汉子,面相凶狠,武器是一根铁蒺藜骨朵,正打得难解难分。
李智云算了算时间,自己四人从山顶下山再从湖边绕过来,场中打斗的始终是这两人,说明这两人至少已经打了一百回合以上,既然百合之内都分不了胜负,那就绝对是旗鼓相当了。
湖边空地余下的一侧是山壁,山壁前也站着六个人,旁边却立着七匹马,这六人手中各执兵器,也在关注战局。居中一人明显是六人之首,此人年纪不足弱冠,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穿一身白袍,右手中一杆银枪拄在身前,神色冷厉却难掩英姿。
这时单盈盈也看见了秦安等人,也不打声招呼,就脱离了李智云这组小队,径自走向秦安,李智云遍寻不见王仁则和公孙云鼎的身影,就也走向狄知逊,想跟狄知逊打听一下敌人的下落。
“你跟着我干什么?”单盈盈倏然停步,回头质问李智云,他们两人走的是一个方向,看上去就好像李智云跟在她后面似的。
李智云懒得搭理她,径直走向狄知逊,只气得单盈盈瞠目结舌,却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好转身跟秦安打招呼,“秦大哥,王仁则呢?”
秦安见到单盈盈无恙,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抬手指向山壁上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说道“那厮可能是进了山洞了。”
李智云已经走到了狄知逊的身前,闻言抬头看去,果见那山壁三丈高处有一个山洞的洞口,山壁并不如何陡峭,只需手脚并用即可攀爬上去,即使不会武功也能做到,只不过眼下通往洞口的方向却被那白袍银枪少年的一伙人封锁了。
就低声问道“狄大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能否见告?”
狄知逊永远是一脸笑容,低声回说道“你看见那个白袍小将没有?他叫罗成,率人封住了山洞不许他人进入,说如果谁想进去,必须战胜他们这些人。”
李智云闻言一惊,心说这就是冷面寒枪俏罗成么?他可是隋唐演义里排名第七的高手,结合刚刚秦安的话语,就问道“那王仁则和公孙云鼎竟然战胜罗成了?”
狄知逊摇头道“可能是吧?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没看见王仁则和公孙云鼎,只是根据他们的行迹判断出他们两人到了此处,并且进入了山洞。刚才秦大爷问过罗成,罗成却不回答,只说胜者即可进洞。”
李智云点了点头,他能理解罗成的意思,胜者为王,只要赢了,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进洞都随便进,更别说询问王仁则的下落了。但如果没有打赢的本事,那么走人就是,别多哔哔。
于是低声问道“秦大伯肯定是打不过罗成了,对吧?”
其实这事儿他本不用询问狄知逊,因为若是按照史料所载,别说秦安,就是秦琼都打不过罗成,他之所以仍要问这么一句,只是顺便求证。
果然,狄知逊抬眼看了看秦安那边,才指着站在山壁前面的一条大汉低声说道“是啊,秦大爷跟那个人打成了平手,就没再打下去。”
李智云顺着狄知逊的手势看去,却见那也是一条大汉,手里拎着的兵器也是一根铁蒺藜骨朵,形状竟是与此刻场中那人的兵器相同,而且这两人长得也挺像的,宛如孪生兄弟。
莫非这两人就是屈突通和屈突盖?
既然确定了那个白袍小将是罗成,那么这六个跟班必定是他爹罗艺帐下的十二旗牌官中的人物了,屈突通屈突盖就是十二旗牌官中的两个,且是亲兄弟。
其实隋唐时期的军旅之中并没有旗牌官这个官阶,所谓的十二旗牌官就是罗艺手下的十二名贴身保镖,负责代传令旗令牌令箭,因而叫做旗牌官。
在北平王罗艺手下的数十万大军之中,若是论及排兵布阵、战场谋略等将帅素质,或许另有其人,但是这十二旗牌官却一定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