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好的,终归是要做些什么。
果不其然,顾伯母绝不让人省心,就算自己做不得旁的,也得做这纸鸢,寻顾明慧的晦气,用这般的法子诅咒她。
自然,顾夭夭能想到张家来人,顾伯母也能算到,若不是顾夭夭早有准备,她在这卖个惨,不定又重新获得了顾大伯的心。
至于这信件,原是上次顾夭夭去看胡氏,让她帮着准备的。
胡氏既然要反抗,对那个继母肯定也了解,便临摹了几个字,信件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将火烧在胡家继母身上,终归她以前做的事是真真的在的,只要有心,必然能查出来。
另一边,搜院的人也回来了,说是在大伯母妆奁盒子下面发现了一封信,以及在后院里,发现了还没有处理的药渣。
顾大伯打开一一查看,这信跟顾夭夭手里的一样,简简单单,只有两个字,“放心。”
而另一边的药渣,顾大伯记得在账本上,库房里并没有送什么药,唯一一次领过的,还是之前怀嬷嬷受伤,不说时日长了,就那普通的跌打药膏,也用不着把药渣处理掉。
便让人寻了府医去查看里头的成分。
不过此刻,顾大伯看顾伯母的眼神已然发冷了。
库房那种地方,怀嬷嬷一直把持着,想顾伯母的屋子,也不该是寻常的人能近的。
此刻,怀嬷嬷也不敢多言,只等着结果。
这药渣子也不难认,很快便得了结果,说是都是较为名贵的补药,譬如人参什么的。
因为这补药的药劲大,一些贵人怕身子受不住,只做了汤喝。
这样的结果,自是出人意料。
“你还想说什么?”顾伯父怒瞪着怀嬷嬷。
一张嘴便说出不得门,如今这莫名多出来的东西,又会是什么地方来的。
“老爷,冤枉,冤枉啊。”怀嬷嬷就算心知这事是被陷害的,却也反驳不得,毕竟平日里她防的这些人的很,根本就不知道会是谁有这般,挨天杀的心思。
“既然冤枉,那便查。”顾大伯抬手,让人将院子里所有伺候的都拉下去,就在院子里打,他便不信了,真有歹人还撬不开她的嘴。
“慢着!”顾夭夭突然出声阻止。
顾伯父冷冷的斜了顾夭夭一眼,“你又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提醒伯父,似乎忘了一个人。”说完,顾夭夭便收藏功与名,做出一副看戏的状态。
经得顾夭夭提醒,顾伯父的视线放在怀嬷嬷的身上。
是啊,她说冤枉就冤枉,这事谁知道,既是下定主意查出真相,自要彻底。
手慢慢的抬起,顾伯母再次挡在了怀嬷嬷跟前,“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因着许久没有说话,顾伯母的声音,哑的难听。
顾伯父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一声,什么再难开口,原不是不能说话,只是不能对自己说话。
瞧她一心一意只护着刁奴,自己刚才的怜惜,原只是一场笑话。
“夫人。”怀嬷嬷拽着顾伯母的胳膊,着急的喊到,“老奴皮糙肉厚的不怕打。”
只怕这次应下了,顾伯母却是没法翻身了。
顾伯母却不以为意的摇头,左右她如今也是什么都没有,再惨也惨不到哪去了。
顾伯父看着顾伯母这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准备马车,本官要亲自去一趟胡府。”这般一说,便是下定主意要查清事情的真相了。
而后目光定定的看着顾伯母,“你德行有亏,若让你百年之后受我顾家子孙拜奉,我心难安,一会儿便修书与张家,我顾府再无张夫人。”
而后慢慢的弯下腰来,一字一句,“张姨娘。”
顾伯母瞳孔猛的颤动,“你怎么敢?”
“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