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也是因着华夫人生辰宴来的,华夫人这边自然是要安排人跟着的。
老太太眯着眼睛,转头冲着主事嬷嬷问了句,“那是谁家的丫头啊,这般日子,哭哭啼啼的多不好?”
抬手,便指向了李语诗。
老太太到底认不认识李语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语诗在做什么。
主事嬷嬷微微拧眉,不过还是低头立在老太太跟前,“回老太君的话,估摸是哪家庶女,头一次见这般场面,有些胆怯。”
说完,便让跟前的婢女,进去。
生辰宴上哭泣,自是不吉利,华夫人若是与她计较,自是落了身份,可他们下头的人,总得想法子,为主子分忧。
下头的人办事自然利索,不过是当做不小心往李语诗身上倒上茶水,便得让她借着换衣服的名头,将人领出来。
侯府的侍女,自不能外头的人斥责,便是倒也是白倒。
李语诗只好憋着气,跟着下头人出来。
既然出来了,这能不能再进去,或者什么时候进去,便就不是李语诗说了算的了。
瞧着碍眼的人离开了,老太太才又同管事的人说着,她已然在侯府老太君那边用了午膳了,既然主厅这边还没撤席,她进去也不好,不若先去园子里转转。
听闻一会儿还要开戏,便直接过去了。
老太太的要求,管事的自是照办。
待与下头的人分开,老太太与钱嬷嬷说了句,“与下头人通传一声,一会儿去会会亲家。”
叶母在她跟前虽说的话不中听,可到底不知她与顾夭夭如何,且让顾明慧去瞧,顾明慧倒没说旁的,虽说顾明慧的话她也没全信,可心里有数与亲自瞧见总还是不一般的。
她着实是忍不下去了。
亲自上她叶家门上瞧瞧,倒是要看看,他们果真这般,欺负人?
到底是在侯府,下头的人你来我往的,说上几句便就罢了,谁也不敢太过火。
只是李语诗一直到撤宴,也都没回来。
侯府的戏台子已经搭好,待过了午时便开戏了。
众人用完午膳,便坐在一直上喝茶,轻声闲聊。
“娘。”此刻,如韵郡主从外头进来。
今日一开始的时候,华夫人便说,如韵郡主晚些过来,众人也没敢多问,如今都已经撤膳了才过来,到底也有些晚了。
华夫人自不在乎,瞧着如韵郡主后,面上的笑容渐浓,眉目里自都是慈爱。
如韵郡主今日一身降色衣裙,愣是将顾夭夭这个新妇给压了下去。
从前她偏爱赤金的头面,今日虽也如此,可却不是戴的一整套头面,瞧着是下头精挑细选过的,富贵却不繁重。
这还是头一次,勉强算是合身。
“今日是娘的生辰,女儿祝娘身体康健,诸事顺心。”而后伸出手来,慢慢的张开,冲着天边一扬,一点点的金色闪闪发光。
婢女此刻上前,将准备的衣裙展开,让那金色正好落在这衣裙之上。
璀璨亮眼,摇曳生姿。
藕荷色的衣裙,在众人颜面,仿佛是清晨的露珠下,生出一朵朵睡莲,恬静尊贵。
“女儿想着母亲跟前不缺东西,只缺心意一样,便寻遍了京城所有的绣娘,想了这法子,今日这才完工,不知可合娘的心意?”如韵郡主眉目含笑,隐隐的有着一丝得意。
她无论是选料,裁剪,绣花,都用的最好的手法,自能惊艳众人。
华夫人抹着眼角的泪水,连连点头,自是感动的很。
她的女儿,只要用心思给自己准备东西,都让她感动。
更何况,准备的还这般出彩?
当着众人的面献完礼,如韵郡主自要上前坐在华夫人跟前。
旁边的婢女一排排散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