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因着叶母心里惦记着李语诗,出来后也没听戏,只不停的望着,想要寻出里李语诗的踪迹来。
“并未。”顾夭夭说完,便转身离开。
着实,不想再看叶母的脸。
叶母自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着实想不明白顾夭夭到底是哪里好,怎么家里头的人一个个都护着她?
瞧瞧现在的举动,没有半分规矩。
此刻叶母便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便不问顾夭夭了,省的人没寻到,还吃了一肚子的气。
“你婆母的脸色不太好看。”顾夭夭回来后,冯知微忍不住说了句。
说句不好看,已然是客气的了,就那凶狠的表情,倒像是想要吃了顾夭夭一般。
她在京城,还是头一次瞧见,叶母以这般狰狞的表情示人。
“碰见了难事,心情不好。”顾夭夭随口回了句。
冯知微看着顾夭夭面上不好看,便挽住了顾夭夭的胳膊,“莫要委屈了自己。”
顾夭夭好笑的看着冯知微,“我怎会受委屈?”
冯知微轻笑一声,并未回答。
若是有心自能瞧出端倪,好端端的成亲没几日,便搬离了老宅。
还有这个什么李语诗,无缘无故的去看看叶卓华,便出事了,任谁也不会信啊。
今日,叶母可是带着李语诗一同过来了,说句难听过的,李语诗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般场合跟着叶母?
从前冯知微常听说叶母心善,可她却只相信眼前看到的,今日叶母带李语诗进门,在她心里的形象,便是一落千丈。
更何况,凭她对顾夭夭了解,自不会故意寻事。
一众人说笑,时间过的自是快,这宴会结束后,老太太便起身离开。
华夫人自然跟在旁边,今日来的老太太也不少,可能得华夫人亲自相送的,只有老太太一人。
临出门的时候,老太太只冲着华夫人说了句,“好孩子,天意,你且看开些。”
从前的事情,老太太自然知晓,华夫人与文候一眼定情,当初在京城也是一段佳话。
有些事都看在眼里,华夫人如今彻底夺了文候的权,当众让文候失了脸面。
旁人只觉得华夫人该是恨毒了文候,可谁又懂这里头情殇。
打从老太太进了大门之后,她便知道,今日来的了必然能心想事成。
她进来之后,侯府的下人照看的殷切,纵然顾家今时不同往日,可也只需要做到礼数到了便是,并不必这般用心。
怕是,不过因为侯府老太太罢了。
人都说,婆媳是天敌,倒不是说所有的婆媳都成敌人了,只不过情谊总要浅薄,顾老太太即便是侯府老太太的客人,可如今华夫人当家,她若不发话,下头的人怎会真心尊敬。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文候。
到底,做不得那般绝情。
老太太虽不指望,华夫人为自己长脸,可却也因为华夫人大开方便之门,得以这般顺利。
京城以后,谁若是再仗着长辈的身份在顾家人跟前咄咄逼人,也总要掂量掂量,她有没有孟家的分量。
文候与华夫人的事,便是连侯府老太太也说不出什么来。
虽说现在华夫人得势了,可从前文候做得也不地道,孟相在他们中间横着,总是过不去的槛。
从前还能自欺欺人,可自从文候当众为靖王求情后,便撕开了一切的遮羞布。
是以,老太太也只能用缘分浅薄说一句。
华夫人的眼睛一闪,以为不在乎的事情,被一个外人说出来,便勾起了心里的委屈。
可却也是瞬间的事,她便收起了悲伤的情绪,换上得体的笑容,变成了那个端坐在高位上的,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