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师傅一琢磨,觉得也差不多,他是美味居的二厨,专门被徐家请过来帮忙的,平时在美味居的后厨,他一次只炒一盘菜,味道的确比大锅菜要好吃很多。
其他人见张月娥这么说,还以为张月娥藏着什么秘方不舍得说出来呢,不过,她们也没有那么好奇,反正这饭菜做成什么样他们都是一样的吃,又能难吃到哪去?
但是另外两个厨师可就不这么认为了,这两个人是专门承办这些流水席的,做菜的手艺还可以,但是跟美味居的大厨相比就差远了,这三天来,他们看于师傅做菜,学到了一些东西。尝到了甜头的他们,刚才进灶房就是奔着偷师去的,要是能学到啥,那当然好,以后他们做菜好吃的名声好起来,也能吸引更多的人来找他们办酒席。
结果去灶房,他们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说,出来美味居的于师傅都亲自下场问张月娥了,张月娥却还打马虎眼,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只觉得张月娥也太小气了,都是解元夫人了还这么小气,还不如于师傅呢。
不过这话他们可不敢说出来,这徐家可不比以前了,他们能交好就交好,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不过,对于张月娥他们是万般瞧不上,只觉得她太小家子气了。
家里的桌椅板凳都没收拾,今天太晚了,吃完饭来帮忙的就都回家了,宋春花坐在炕上缝她之前没缝完的衣裳,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天在饭桌上她大嫂说过的话,她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的活。
“今天我听我大嫂说,田赋又加重了?”
徐忠正在擦脚呢,闻言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是有这么一回事,听说一亩地有五成都要卖掉交田赋。”
宋春花心事重重的,“那咱跟老二老三他们要的养老粮是不是有点多了?”
“我还以为你不管那两个儿子死活了呢。”徐忠继续擦脚。
宋春花忍不住白了徐忠一眼,“都是我生的,我能不管吗?”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三现在跟老大媳妇做豆腐,就老大媳妇给他的工钱也够他们花的了。至于老二家……到时候咱们看看他们要是不够的话,就偷偷他填补他们点,咱家的粮食也吃不完。”话说完了,徐忠也擦完了脚,他端起洗脚盆就出去了。
可是宋春花明显还有话说,等徐忠空着手回来,宋春花叹了一口气,“你说这老大家的算是跳出农们了,老三家跟着老大媳妇混也能混出个人样来了,可这老二咋就这么轴呢?你说当初他们要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老大媳妇做豆腐,哪有现在这些事啊,你说说,他大哥考上解元了,也不见他上门来,咱家办了三天流水席,他要是长点心,机灵一点,过来帮个忙啥的,他大哥看到了还能不记得他的好?以后他大哥随便搭把手,二房的日子不就起来了?这点道理他都不懂!”
徐忠上了炕,“他们要是能明白,就干不出那样的事!”
宋春花也皱起了眉头,“你说老二也不知道随了谁。”
“还能随谁,总不能是随我了。”徐忠躺进被窝里,舒服的喟叹一声,老了老了,这三天他可累够呛。
哪知道宋春花直抓住他话里的漏洞,“你啥意思?不是随你,那就是随了我呗?”
徐忠一听就知道要糟,他赶紧睁开眼,赔笑道,“哪能啊,我捉摸着瞧着有点像随我那便宜娘,可是老二还不懂事的时候她就没了,这想学也学不到啊。”
宋春花想了一下,觉得还真是!可是徐忠说的也没错,这老二可跟她那便宜婆婆没什么机会接触,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她便宜婆婆那无赖的习性。
第二天一大早徐忠就带着徐有承和徐有才挨个的换家伙事去了,张月娥今天特意多做了一百斤豆腐,准备给前来帮忙的人一家送几斤,也算是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