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顾不上收粮,我们也是怕爹一个人累着,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咱们省了一把力气,还便宜收了黄豆,其实一点都不亏。”张月娥顿了一下才说,“若是爹觉得闲不下来,那就留上一两亩,想种粮食种粮食,不想种粮食就种一些菜,够咱们自己家吃就行了。”
“那这事你们也应该早点跟我们通一口气,你可不知道,有承刚开口说这个事的时候,你爹脸上那个迷茫的神色啊,一看就毫不知情,他还往我这边瞅呢,老娘也被你们蒙在鼓里呢!”宋春花忍不住嗔怪道。
张月娥赶紧赔笑,“因为我们知道,娘你肯定会支持我们的,昨天回来太晚了,所以才没来得急跟您说,今天一大早您就忙活开了,灶房又有外人在,我就更不好跟您通气了。您不会怪我们吧?”
宋春花伸手点点张月娥的额头,“你啊你,古灵精怪的,这事你们都已经说了,我怪你们有用吗?”
这个事就算是过了明路了,第二天,徐忠清醒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可是就像是宋春花说的,这话徐有承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出去了,他还能跟人说没有这事?
徐忠哪知道,这正是徐有承的目的,他深知自己是说不通父亲的,因此才出此下策,在金锁的满月酒上当着大家的面将这个事情说出来,这事情都说出去了,他爹总不能反悔了吧?
第二天,徐忠酒醒了之后,还不等他去教训徐有承呢,就有人上门了,来人正是徐义和徐礼两人。
他们两个是在徐信家遇到的,徐义知道徐信不会去租地种,他家地里种的也不是粮食,而是药材。
所以他想让徐信也去租一份地,到时候他来种,而徐礼也是这样想的,两人倒是没有什么分歧,因为徐信根本就不帮忙。
谁也没占到便宜,两人气哼哼的,从徐信家走了,一块来到了徐家。
“大哥啊,不管说什么,咱们也是兄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都过去吧,我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你也替我们想想,那时候我们还小呢,死的那个人又是我们的大哥,我们的难受不比你少啊。”徐礼再次提起当年的事情是因为他怕徐忠还记恨当年过继的事情,不愿意将地租给他们。
“行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徐义和徐礼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是喜色,这是不是说明,徐忠原谅他们了?
“那大哥你看,我们两家想要租一份地,您给我们挑一块好的,离我们家地近一点的,我看东头的那块就不错。”徐义搓搓手说道。
徐礼看了徐义一眼,徐义说的东头拿块地离他们家可不远,而且,那块地足足有八亩,可比别处的地肥沃多了,而且还平整,又是连在一块的,可比别处的地要好种。
“二哥,你这就不地道了,东头的那块地明明离我们家最近,就算要租,也应该租给我们家才对啊。”徐礼慢悠悠的说道。
“老三,你的谦让美德都让狗吃进肚子了?东头那块地,明明离我们家得地更近,让给我们家怎么就不行?”徐义皱眉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在我这吵吵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将地租给你们两个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我家的地我已经找好人租了。”徐忠不耐烦的摆摆手。
“谁?谁还能比我们快?我们两个没吃早饭就过来了,我们刚才可没见有人过来。”徐义一脸不信。
“我自己订好的,你们就不用再说了,你们好好把自己的地种好就行了。”
这两家的地本来就不少,多几亩不多,少几亩不少,与其将地租给他们种,倒不如租给真正需要的人。族里也不是没有贫困的人家,家里只有几亩地,每年都靠租地过活,偏生现在这世道,租地种反而不如不种,交完田赋之后,再交租子剩下留在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