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远道被张侯爷的怒气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张侯爷居然这么不讲情面,虽然他并不知道张侯爷所说的那个曹兰芝是谁,但是既然是侯府出来的,那定然与张侯爷的关系非同一般,可是张侯爷居然说绝对不会为那人遮掩,这就是要他公事公办的意思了?!
“侯爷,那这供词……”钱远道觉得有些难办,他是知道这张侯爷在军中就是个纪律严明的统帅,可他本以为张侯爷即便生气,但也会为手下的人遮掩,将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却没想到,张侯爷一点都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啊!
这,这让他后面的事情如何开口?他本想用这次的事情,给自己谋划谋划的,但是奈何,他却低估了侯爷,哎,看来升官是没有指望了!
就在钱远道以为自己错失大好机会的时候,却听定远侯突然转口,“钱大人,这张小像和供词我收下了,那三个贼人还请钱大人差人押送至京城,待我回京之后,在做定夺!”
“是!侯爷!”钱远道那叫一个激动啊!他还以为定远侯刚正不阿,是不会包庇那个买凶之人了,却没想到,这还没过多大会呢,这张侯爷就心软了。
啧啧,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定远侯爷也是如此啊!
钱远道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虽事情并没有弄清楚,但是看到了那张画像之后,定远侯张远征哪里有心情再去了解这件案子的始末啊,他现在只想赶去青州府,去见一见这画像上的人!
张侯爷没有犹豫,拿起那张小像,叠起来贴身放在胸口,站起来就走。
长弓,跟着将那几张供词收起来,他一抬头,就看见钱远道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长弓看着那钱远道脸上的笑意就觉得不对劲,他不太放心,赶忙加一句嘱咐,“那我们就不在这里久留了,那三个贼人就劳烦钱大人了,定要全须全尾的将那三人活着送往京城。”
钱远道脸色一僵,然后拱拱手,“钱某明白。”
长弓见钱远道脸色变了变,便知道他应该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才赶紧追了上去。
钱远道看着定远侯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你说定远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包庇那三个贼人吧,后面那个常随却让我将人全须全尾的送到京城,难不成是我理解错了?”
“大人,依小人看,定远侯并非那等徇私之人,让大人将那三个贼人送往京城应当是另有打算,况且,我见侯爷对那画像中的小妇人十分在意,想来,只要大人按照侯爷的意思,将那三个贼人送往京城,侯爷定会记住大人的好的。”
钱远道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师爷说的没错,既然张侯爷让他将人全须全尾的押解到京城,那他就这么办就好了,这总出不了错吧。
不过……
“你看到侯爷刚才的变脸没有?那张画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能让定远侯变脸,该不会是他外面的想好的吧?”
“哪有男人不偷腥,这几日我听大人说定远侯张侯爷是个痴情的,十几年了一直未娶,却不成想,张侯爷居然喜欢这种调调……”那师爷说着说着,笑容逐渐猥琐起来。
定远侯可不知道那钱远道和他的师爷是怎么在背后编排他的,他一手拎着缰绳,一手摸着胸口,心口火热!
“侯爷,侯爷!咱们真的去青州府吗?不若我们先飞鸽传书到青州府的分局,让他们先替我们打探一番,偌大个青州府,只我们几个人想要找到小姐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啊!”长弓骑马赶了上来。
张远征勒紧缰绳,让马慢下来,“你说小姐……?”
“是啊,侯爷,刚才我听那钱大人说,曹兰芝是看上了一个举子,因为争风吃醋,才派人去污了那举子的妻子的名声,还要害人性命的。以曹兰芝的眼光,定不会看上一个同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