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看不出的。
觉得差不多之后我端起凉透的牛奶,盯着本子上的文字,一口一口喝光,而后沉默地合上了本子。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我按开手机盯着屏幕……
没有梁京澈的电话,当然也不可能有短信。
……那是不是意味着明天的演讲照常继续呢?
梁京澈当然不是那么幼稚的人,知道我和傅九在一起就给我穿小鞋……吧。
早上六点半,我的闹钟响了,我闭了一会眼睛沉淀了一下情绪才坐起来。
昨晚我睡的不好,反复做梦,一会梦见薛婉拿着剪刀剪我的嘴,一会梦见被关在“牢笼”的是我,薛婉歪着头,朝着我笑……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甩了甩头,将她抛出脑海。
我爬起来洗漱,母亲大感意外,问我起这么早要去哪,今天不是没课吗?
我说我要去相亲,见你给我介绍的那位李先生。
母亲高兴坏了,说那也不用这么早啊!
我说早点去,显得我有诚意。
母亲欣慰地看着我,她一定是觉得我终于长大了。
可惜,我要见的是梁京澈,因为我要在九点钟,京极集团的大门敞开之前赶过去。
而且要穿得崭新的,漂漂亮亮地赶在他上班之前出现在大门口,充分表明昨晚我没有和傅九过夜。
他那么心思聪颖,一定能看明白的。
但这一点还不够,还要锦上添花。
计程车上,我打了一个电话给莫干山路那家仓库的艺术家,说老板,我订的生日礼物完工没有?
手机里仍能听到清晰的钻孔声,老板大着声音跟我说,今天就能完工。
我大感欣慰,连声称赞老板超靠谱的,从没想到还能提前完工,挂电话前,我礼貌性地祝他生意兴隆,买卖越做越大!
钻孔的声音立刻停了,老板冷着声说,他是在创作艺术,而不是接生意,再这样说他就不卖我了。
我噎了一下……有这么对待客户的么?我才是甲方好不啦?
但想到搞艺术的人都是情绪化的,万一真不卖我就完蛋了,于是连声解释,说我只是看老板您的艺术作品那么优秀,有感而发,真没别的意思。
艺术家傲气地冷笑了一声,挂断我的电话。
一下子将我大清早的盎然兴致,完美败光。
即使我起了一个大早,马路上还是很堵,到京极集团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了。
不过大门口紧闭,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早保安可能也没有上班,于是我去了京极对面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买面包和牛奶吃。
正吃着,忽然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在京极门口停了下来。
我咕噔一下咽下面包,果然看到梁京澈从后车门下车……我十分意外,他怎么八点就来上班了?
高助理的伤也好了,跟在他的身后。
就在这时,后车门的另一扇也打开了,走下来一个男人。
隔得太远我看不清,只到梁京澈的肩膀,也是西装革履,带着眼镜,提着公文包。
他们一行三人迈上台阶,大门从里面打开……三人走了进去。
……原来保安在的?
我吸着牛奶,皱了眉头。
奇怪,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梁京澈和他很要好的样子。
进门的时候,还拍了拍那人的后背,要他先进?
是梁京澈的朋友吗?生意伙伴?
我从没见过他主动对人表示亲昵的样子,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思及此,我擦擦嘴巴,走向京极集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