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管家权,许欣兰有些意外。
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宫里混的果然都不简单,真正是能屈能伸啊!
必要的时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四小姐?”齐氏看许欣兰去拿桌上的银子担心不已。
“娘,我心里有数。”活儿要自己干,家给自己当倒是没意见了。
只不过,怎么当好这个家她还得好好想想。
吃过晚饭,洗洗涮涮也是自己的活儿。
收拾好碗筷出来,见几人都回了屋。
齐氏站在堂屋里有事相求。
“四小姐,婢妾的床坏了,可不可以和你挤一挤。”那桌从中间断了两根木头,自己试了试怎么也抬不起来。
许欣仪姐妹一间屋,许欣佳和许欣兰一间,因为刘氏失去了儿子,许欣佳今晚陪她。
齐氏就在这儿等着了。
“好。”对这个生母,许欣兰还看不出个所以然,看着有些软,不知道是装的还是骨子里就是这样。
“四小姐。”上床睡觉,齐氏还有话要讲。
“娘,睡吧,我很累了,明天还要起早床。”不想听她说话,怕打破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
她浑身充满了负能量还会拖后腿,这种人一定不要过于深谈。
“真是苦了你了。”齐氏轻声叹息一声,再不敢多言。
或许是真的因为太累了,许欣兰很快的就睡过去了。
梦里什么都有,她梦见了东宫里的莺歌燕舞山珍海味的场景。
讨厌的隔壁邻居,居然喂有大公鸡。
鸡一叫天就亮了,美梦成空。这个梦醒了都不想睁眼睛。
隔壁张洪福也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鸡叫了起床干活!
昨晚又没忍住爬上大槐树,隔壁那家人居然静悄悄的再无争吵打骂了。
本来嘛,过日子哪里要吵闹,看看自家爹娘多好。
起床洗把冷水脸,提了小竹篼和竹挟子打开房门,下意识的往隔壁门前看。
那是啥?
隔壁门前的大槐树上挂着的衣服床单,昨晚忘记收吗?
一边想一边走了过去。
“娘啊!”张洪福走近才发现,压根儿不是什么衣服床单,那是一个大男人悬挂在大槐树上,眼睛鼓得大大的盯着他,舌头伸得特别长。
张洪福吓得转头就跑。
“不好啦,出人命啦,不好啦,有人上吊了!”张洪福边跑边喊。
鬼叫个啥,还要不要人睡觉。
张欣兰很想骂,仔细一听他说的话妈呀,有人上吊不活了。
这又是为了啥呀,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看看这一家子,从东宫的锦衣玉食沦落成下里巴人不也活得好好的。
张欣兰起床,她不是要去看热闹,而是要去打水煮饭。
“爷呢?”堂屋里,莫氏问刘氏“昨晚爷歇你那儿了?”
“没有,可能在齐灵儿那儿吧。”刘氏眼里闪过恨意,她失去了康儿,爷连安慰的话都没有半句。
“没有,齐灵儿和四丫头……”正说着就看见许欣兰出来“你父亲在哪儿?”
许欣兰好想给她一个大白眼,你男人昨晚歇在哪儿问女儿,合适吗。
“呯呯呯”破门外有人在敲。
“快放下来,看还有没有气!”
“不能割绳子,割绳子就要割断气。”
外面人声鼎沸,嘈杂得很。
齐氏也穿戴好走了出来。
“莫娘子,莫娘子,你家男人挂树上了。”敲门声越发急促,伴着村长媳妇陈氏的声音。
什么?
许欣兰吓了一跳,快步去看开门。
门外围了好多人。
莫氏刘氏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