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听到这句话。
之后,她几次想说出配方,都会想起母亲的话,忍着没说。
她从不过问家中产业,从不打听,也从不学。
但,还是逃不过人心的黑暗。
等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不相信任何人时,陶哲孝出现了,陶家出现了。
给了她温暖,给了她信心。
这个世界还有爱。
除了王先生的订货,陈南星不再做出售的产品,只是在家做准备参赛的样品。
脑海里一遍遍回忆母亲说的,说外祖父做瓷器的过程。
凭着这些记忆,她一次次的实验,琢磨,再实验。
丈夫说,把一些实验成品拿去送礼,送给岑家原河。
她知道那个叫原河曾经和丈夫住一起,是付家养子。
丈夫什么都给她说,不会自作主张,不会觉得媳妇的就是他的,随意拿走。
以前表哥说,我对你真心真意,我会护着你,你在家享福,所有的都交给我。
她以为自己掉到福窝里。
不知道心里有你,是平等对之,是敬重,疼爱。
她想借着陶家,用自己的手艺变得强大,把属于自己的夺回来,要让陷害母亲、陷害她的人变得一无所有,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能让母亲白白死去,让她差点落入花楼。
她心中有恨,恨那些黑心人。
可陶家人,丈夫让她越来越感觉温暖。
陈南星觉得愧疚。
她一定要去参赛,用陶家的名义,以后把这一切留给陶家。
等到了那一天,她会说清楚。
丈夫说要出门一趟,估计得几个月才能回来。陈南星放下手头的事,给丈夫准备出门的行李。
丈夫温柔的搂着她,说不用太辛苦,参不参赛不要紧,身体要紧。
丈夫说陶家不做瓷器也能养活家里人。
她只点点头。
站在门口看到丈夫远去,擦了擦泪水。第二天去大宅子,祖母非得让她回去歇着,说再过来就生气了。
看着祖母故意装作怒气的脸,陈南星心里如初春的阳光照射般温暖。
陶哲孝是跟着二皇子出发,他也不知道为何皇上派了他去。
去辽东的人看到二皇子,全部懵逼。
付昔时高兴的冲着陶哲孝大声说道“小七!”
罗志豪捣捣她,她才赶紧对着二皇子行礼“表弟。”
二皇子做个伸手状,含笑道“表姐不必客气,都是家人,不用行礼。”
焦文雄走过来,带着一家人给二皇子行礼,二皇子脸上疲倦,笑容温和,平易近人。
焦文雄表面恭敬,心里却是一沉,心道,皇上怎么把二皇子甩给他了?
没来应天府,皇家的事他清清楚楚,应天府有他的人手,什么动向他会收到消息。
特别是几个皇子的事。
他给皇上卖命,也得考虑后代,跟对了人才能确保后代平安。
果然,等他看了皇上的信,那是眉头紧皱。
皇上说,就当是你儿子,还该摔打摔打。
焦文雄要哭,我能有这样儿子?看我闺女,性子不好,可是一心为父亲着想,孝敬父亲。
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绝对送给土匪当女婿。
我又不指望儿子传宗接代,闺女一样能传宗接代。
罗志豪单独见了陶哲孝,问了问情况,也是皱眉。
在应天府他都很少和皇子们联系,就是太子,他也是节假日宫里贺喜时见面,平时从不结交。
这个二表弟更是要躲着走。
这下可好,皇上舅舅送到跟前来了,躲不掉了。
叶田卓找付昔时,贼头贼脑小声说道“表嫂,早知道我就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