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话音落,长剑如疾雷,狂猛呼啸着朝狐玉琅攻来。
哧
兵器尖锐交接的声音,似杀伐筝曲里起到最尖的明嘀。黑的长剑,雪白的钺,利刃埙荀的倒影里,有墓幺幺眸间冰冷的笑,亦有狐玉琅微垂睫温润如玉的和暖。
“废话么?”他淡淡地说。“可如果连这样的废话都没有,那么你死的该有多寂寞。”
隆隆作响的化力自他身后澎湃而出,夜鹤的尖端凝聚出一条奇异的紫色波浪,就像是初睁开双眼见到的一线天忽然狂风骤雨,海波生潮,才知那是一片人畏而退的无尽汪洋。
“拂海。”他轻吐二字。
于是自他身后凝成的那片巨莽的汪洋,越他身后,自夜鹤起,颠倒云空,海从天降。而她根本无力闪躲,眉间一冷,双手撑起,身后的黑潮和银光凝聚成全力的防护,堪堪抵住这无边的凶海。
“我倒是不从想到。”墓幺幺转过脸来罕有地露出慎重的表情来,“天狐族小王爷竟是并蒂灵体,双灵还是绝异怪不得那个老不死这么惧怕你,甚至不惜把你关在杀春池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