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
更重要的是,中原帝国并不是一直都是统一稳定的,而北方也不一直都是分裂的,一旦中原王朝出现内乱,或北方出现统一,就像现在这样,那乱世极有可能到来。我想田先生担心的除了内忧就是这个外患了。”
杨胜武这时回过神来,“那就没办法了吗,只能这样一直对抗下去吗?田先生有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呢?”
刘继祖回道:“田先生说,也不是没有办法,首先在漫长的历史时期中,由于他们民族、部族众多,大多时候都是处于分裂或半分裂状态,力量并不是特别强大,只能用第一种方式,小范围地侵扰咱们,并没有实力大规模地入侵。
因此,只要咱们自己不乱,长城不倒,他们造成的危害并不大,即便他们也统一了起来,咱们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如果我们自己出现内乱,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就会趁虚而入,造成的危害就非常大了。像现在这样,北方草原又出现了乌合台这样的领袖,一旦他统一了长城以北,这就非常麻烦了。
听龙长老得来的消息,此人还处于壮年,并且野心勃勃,大周一个处理不慎,甚至有可能被他灭了国,到时候整个中原生灵涂炭都有可能。
另外,田先生说,还有一个和他们和平相处的办法在历史中也短暂出现过,那就是武力比他们还要强大,从羊变成老虎,让他们不敢侵犯我们,他们甚至会自己称臣,那时我们就可以和他们互市,和平相处了。
田先生甚至认为只有自强才是处理这一问题的根本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我也赞同这个办法。道理很简单,如果你软弱可欺,别人就会真的来欺负你,如果你比他强大,并时时对他存有戒心,他还敢来吗?但田先生也说了,这也是最难的办法,要能把整个华夏民族的大多数人都团结起来,一起奋发图强才行。”
杨胜武感叹道,“田先生真是见识非凡,我也觉着这个办法好,但谈何容易啊!就像你说的,这个办法的前提是咱们能团结起来才行,否则像现在这样,整个大周一盘散沙,各自为政,谈什么自强,拿什么和人家对抗!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不过你说的他们善骑射,倒还真是那么回事。你一直在教大家骑马射箭我就很赞成,等到了毅儿那里,咱们也要加强这方面的力量才行。我看今天时间差不多了,都回去休息吧!”
刘继祖和吴伦一起起身告辞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今天的谈话让刘继祖很有感触,这些知识都是田先生之前教他的,但那个时候他是死记硬背,根本理解不了,现在结合自己这一年多的经历,他才对田先生教他的那些东西有了更深的认识与理解,才知道田先生讲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他躺在床上,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从山西道忻州定襄县的小山村到京畿道永安城南郊的终南山,从书院所在地到江北道,从江北道武当山无为谷到河南道,又因为止戈城的事到江西道、江东道,然后又因为杨胜武和自己的家人到山东道、河北道、山西道,然后又折回河南道百家庄,现在马上又要到江北道了,整个中原地区他几乎转了个遍。
这一趟走下来,乱世的景象越来越清晰了,他见到了京畿道、河南道百姓的焦虑,江北道百姓的困苦,江东道、江西道百姓的担心,山东道、山西道、河北道百姓的不安。
乱世到来几乎已是定局,田先生的预言果然成真了!
想到了田先生,刘继祖突然想起了他的外孙女赵明珠,她怎么样了?书院有没有因为师父和自己的原因而牵连她们?自己答应了田先生要帮着照看她们,虽然把他们安置在了书院的势力范围内,自己却叛出了书院,看来有机会还是要派人去联络一下,看看她们过的怎么样才行。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离自己而去的叶子。
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