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即将嫁为人妻,你告诉那姑娘他有多爱她吧!”
君然听不明白,可他心疼沈安然的痴情,又为她不知道玉轻寒的情况而悲伤,他只能默默地含泪点头。
路不长,就算他走得再慢终有尽头的时候。
车辇前刘靖苑虽则身穿喜服,但面上却是悲伤的神情,看到盛装的沈安然他更是忍不住叹气。沈安然扶着欣和的手踏上车辇,她站在车上忍不住回头,可是盖头已经将一切隔绝,一阵寒风吹过她只来得及看到众人站在门外看着她,那一群人里没有玉轻寒。她躬身如车内,心如寒潭。礼炮齐鸣,车辇在鞭炮和喜乐的声音中缓缓驶出青山城,车辇后红妆十里,浩浩荡荡,比一国公主出嫁还要盛大。青山城的百姓见证了这一次的送嫁,十里红妆扬长而去,一时引为佳话在坊间传开,更有史官记在史上,史称“红颜国嫁”。
然而,南汉迎嫁的队伍刚刚出了青山城,青山城内的喜庆一下全部换成了挽幛,府衙的红灯笼也一瞬变成了白灯笼,喜乐也变成了哀乐,远处的寺庙敲响了27下金钟,声声在群山中回荡!百姓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士兵带来皇帝的圣旨,要全国上下守孝三个月,不得歌舞娱乐,只因清河王已经在南汉迎亲车驾离开青山城的那一刻薨了!这个消息让青山城一下子从喜庆陷入了悲痛之中,到处皆是痛苦之声。
车辇内的沈安然忽然感觉心痛如绞,她捂着心脏靠在端坐着,身边是刘靖苑,本不该与她同车的他不知为何在车上。
一匹快马飞驰而来,一名女子拦住了车驾,身着缟素头戴白花眼含泪花,面容肃穆悲伤。
“你是何人?胆敢拦昭王殿下的车驾?”鲁实大喝。
“我是姚冰宛,奉清河王之命有话和沈姑娘说。”
车内的沈安然听到这话心中一震,拿下盖头,掀了车帘高声道“鲁将军,请让她说。”
姚冰宛快步走到车前,恼恨而悲伤地看着沈安然道“沈姑娘,国主让我告诉你,下辈子最好不要再相遇,这样才能免却彼此的烦恼。你在南汉好好过日子,大秦的一切已与你无关。”
“他……他就只说这些?”她要着颤抖的朱唇几乎要晕过去。
“他还说,这辈子最不幸的就是遇见你!”姚冰宛几乎说不下去,可她必须说下去。
“你……你……胡说!”她的心好痛好痛,像被利刃一下一下地刀割。
姚冰宛一抹眼泪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国主已经……已经薨了!”
“啊!”沈安然痛叫一声,泪水模糊了双眼无法承受这个消息。
“他不爱你,这封书信就能说明一切。”姚冰宛一扬手将信件仍到沈安然身上,她要她死心,这是玉轻寒交给她最后的任务。信是玉轻寒早就准备好了的,那日她看他迟迟难以下笔,最后还是惨笑着写完吐血昏迷。
沈安然紧咬着嘴唇无法说话,她耳边传来远处隐约的钟声,听到欣和在耳边说“二十七下,国丧!”
“哇!”她心裂开一般,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刘靖苑连忙搂住她下坠的身体,感觉到她浑身冰冷。只见她展开那封信,可只一眼她便仰天悲恸“玉轻寒,你……你好狠!”说罢,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姑娘!”欣和惊叫。
“鲁将军,下令队伍火速前进,一刻不可耽误!”
姚冰宛在马上看着队伍远去,她茫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玉轻寒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她挂在心上的人了,他临终前要她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她有点嫉妒沈安然,起码玉轻寒对沈安然是有感情的,要不也不会为了绝了她的念想一再费尽心思,而他对她只有主仆之义。路茫茫,天苍苍,挽幛如云,她找不到方向。
大风起,大雪落,十里红妆披上了白雪,看不到一点的喜庆,渐渐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