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府一事他们都持统一意见,暂时不欢迎这个满身麻烦的郡王。他们担心的不仅仅是清河府的未来,还有玉轻寒羸弱的身体,毕竟在建安那半年使他元气大伤,比之以前更加不堪一击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询问声“国主,齐豫可否进去?”
“进来!”
齐豫手捧一件锦袍走了进来,她跪下把锦袍奉上,道“国主,这是掖庭的沈安然托人送过来的,说是一定要国主亲收。”
玉轻寒闻言眉头一皱,拿起那件已经缝好了的袍子看了又看。袍子上面的破口已经被缝好了,整齐而密集的针脚看得出沈安然有多么的细心。他婆娑着那些针脚,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看来这女人在掖庭过得不错,还有心思把一件撕烂了的袍子缝好用来控诉他的不是。他当真小看了她的脾性,倔强得像头牛!
“国主,安然,沈女乐她……”君然想问什么时候放了沈安然,但又觉得此时问这个问题会让玉轻寒不高兴。
玉轻寒抬头看一眼君然,把袍子披在身上问齐豫“齐良使,你看这袍子如何?”
“回禀国主,不仔细看就看不出袍子曾撕破了呢!”
“手艺还不错,替我穿上!”
齐豫上前为他更换下袍子。张仪和君然都十分吃惊,玉轻寒挑剔的性子他们无不领教过,这样一件破了又缝好的袍子他怎么愿意穿在身上?据他们所知清河府还没有穷到要让一国国主穿这缝补过的衣服,而玉轻寒貌似从出生到现在就没穿过一件有缝补痕迹的衣服。他今日的举止可谓破天荒啊!
玉轻寒走到张仪和君然面前展示着他的锦袍,笑道“你们看,本王穿上还可以吧?”
“嗯,风采不减!”张仪竖起拇指道。
“君然你说。”他好像十分得意一样非要每个人都说好。
君然牵强地笑了笑,道“国主穿什么都一样好看。”
玉轻寒轻扬着嘴角回到坐中,挥手让君然他们退下。
君然一走出来就拉着张仪道“张相,这可如何是好?国主今日好像不妥啊!”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们的国主总是出人意表啊!你说这沈安然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让我们国主变化甚多啊!”张仪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君然噤声不语,却见庄紫英迎面而来,那东张四望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又迷路了。张仪连忙迎了上去,故意问道“庄祭司怎么得空到重华殿?”
“我……本祭司是来找君将军的!”庄紫英挺起胸膛底气不足地说道。
“哦?那我就不打扰庄祭司了!”张仪满带意味地笑着离开。
庄紫英忿忿地一跺脚,抱怨道“这张仪真是的!”
“庄祭司找我何事?”
“呵呵!”他搔搔头,道“这个……我想找你去通天阁喝茶!”
“庄紫英!”君然不由得摇头叹气。
“是真的啦!而且我有事要跟你讲!”庄紫英急道。
“那就一路走一路说吧!”君然带着庄紫英走上回通天阁的路途。“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讲吗?”
庄紫英看一下君然,略一思考道“你是不是还有兄弟姐妹?”
君然眉头一皱,沉声说“庄紫英,你太多事了!”
“不是我多事,是我看出来的。你父母不止你一个孩子,你应该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君然诧异,停下了脚步盯着庄紫英道“那你看得出我那弟弟或者妹妹现在在何处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君然又是一惊,知道庄紫英的术算十分厉害,又道“既然如此,我什么时候才能与她相认?”
“这要看天时地利。”
“废话!”君然轻哼一声继续前行。